“是,掌柜的。”
……
“朽木肖墨,墨是墨亦修的墨。”待到店小二走后,木掌柜轻声对自己说道。
化神修为脚程都很快,墨亦修也不会例外,不多时就到了白骨门。白骨门很安静。守门的童子身子歪歪的躺着,没有动作,也不说话。墨亦修走过去轻轻帮他们阖上眼。
进了山门也依旧很安静。没有听到像先前来过的时候跛脚的老头子夸耀自己用多低的价钱买到了多好的尸骨唠唠叨叨叽叽喳喳,小弟子们一副震惊又崇拜的眼神,待久了的弟子早就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地上躺着歪七竖八的尸体,有熟悉的面孔,也有未曾见过的面孔。直到走遍了整个白骨门也没有见到跛脚老头子。大概是被上玄宗带走了。
魔道的人不待见,倒是对魔道的机关傀儡之术挺有兴趣。墨亦修心里嘲讽道。
墨亦修把众白骨门弟子的尸骨收拾起来,一把火烧了。召集起新生的懵懂亡魂,问跛脚老头去哪儿了。
“带着他的机关傀儡们自爆了。”有个面生的亡魂这样说。
跛脚老头子死了,死的干干净净,一缕残魂也没有。
“掌门说了,等来世还要生在白骨门!”另一个面生的亡魂这样说。
“真傻。”墨亦修说,修真之人本就没有来世,更何况跛脚老头子碎的连魂都没有了,还说什么来世。
墨亦修打开锁灵囊将这些亡魂装了进去。把白骨门与他买的那副尸骨,一同烧了。
不用来世,今生就已经没有白骨门了。
墨亦修在隔壁罗刹门的门口徘徊了许久。他想起了他的故人。
罗刹门也同样很安静,可并没有尸首,没有亡魂,什么都没有。罗刹门成了一座空门。
“木姐姐,阿墨也要姐姐做的法衣。”
“木姐姐做了那么多法衣,为什么不给自己做呢?”
“木姐姐早就做好了给自己的法衣了。”
“阿墨要看!”
“木姐姐做给自己的是嫁衣,嫁衣是不能给别人随便看的。”
“我还未修到元婴,木姐姐就当我是小孩子吧。”
“……”
“木姐姐总喜欢穿黑色的法衣,嫁衣总该不是黑色吧?”
“为什么不能是黑色?”
“成亲的事当然要喜庆的红色了。”
“那我就在黑色的法衣上添些红色好了。”
“那怎么能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木姐姐你又欺负我!”少年怒气冲冲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何怒气冲冲的回到了雁归宗。
墨亦修走曾经走过的路,坐曾经坐过的椅,躺曾经躺过的榻。只是,再也见不到曾经见到的人了。
“木姐姐,给我烧碗莲子羹吧!我可是瞒着师父悄悄溜出来的。”
“你呀,总是贪吃,待会你师父又该找上门来捉你回去了。”
“等他来我早就吃完了!我才不怕那个糟老头子呢!”
“……罗前辈怎么来了?”
“!”墨亦修大惊!连头都不敢回结巴道“师…师父……我我我……我这就回去……”
“……哈哈哈,呆子,逗你呢。”
“木姐姐你又欺负我!!”
“……”
墨亦修来时罗刹门什么模样,走时依旧是什么模样。既然不确定人还在不在,那就留着吧。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私心觉得那人还会回来。
等墨亦修到长生门的时候,长生门所在的山都上不去了,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隐隐约约似乎还有微弱的求救声,墨亦修立马飞身上前。救出了被捆作一团扔进火里的低阶弟子。
很多弟子已经昏迷了,醒着的也看起来萎靡不振、奄奄一息。
好歹有个靠得住的弟子勉强站起来向墨亦修道谢:“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我带了好酒来同你家掌门同饮,他人呢?”
此弟子表情哀恸:“掌门外出与人斗酒回来,正巧遇见上玄宗派来屠门的人,掌门以一敌二,不料上玄宗还有一位高手暗地里祭出捆仙锁将掌门缚住带走了!如今掌门生死未知,怕是不能与前辈同饮了!”
“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当然是为师门报仇!”
“拼死也要屠了上玄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