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部分就是那该死的因果之力了。

无疑，这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寇滋清楚的记得，之前在梦境之中的时候，他曾经有过一瞬间几乎清醒过来。

那才是正常的结果，这也是读取记忆的限制或者说保护。

强行进入到另一个灵魂之中读取内容是存在风险的，这就好像是夺舍一样，即便有再大的机会，可还是有可能失败，被反噬。

搜魂大法之类读取记忆的秘术也是一个道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沉浸在记忆之中难以自拔，越陷越深。

而那瞬间的惊觉正是自身灵魂的警告，处在危险边缘，强行脱离。

可这一次，寇滋失败了，如果不是昂宿打扰，或许他有可能永远沉睡在精神世界伸出的记忆中。

问题就出在因果之力上面。

这股力量的唯一作用就是削减寇滋的气运，简单来说就是让他的运气变得不好。

喝水塞牙，走路掉鞋那种，通俗一点讲就是诸事不顺。

在灵魂力量压制下，这种效果会被降低，但当寇滋身处那段记忆时，因果之力明显不受控制。

可以说，今天没有昂宿和幽莲，他必死无疑。

回想起事情的经过，寇滋不由得一身冷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呀。”寇滋叹息一声。

即便知道十分危险，可他的脑海中还是无法抑制继续一探究竟的念头，毕竟那段记忆里面有着太多疑团，最主要的是，似乎有着正魔融合的线索。

那个牢房是什么地方，幕手黑手又是什么人，巫王为何要隐藏这段记忆，而这一切有何太玄功和正魔融合有什么关系。

最主要的还是寇滋惊鸿一瞥看到的那个影响。

吸血鬼。

那最后一眼，寇滋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优雅，高贵，人形，苍白，獠牙，黑色。

这些词语汇聚在一起寇滋想到的东西只有吸血鬼，但问题是，怎么可能。

诸天星域虽然很大，可寇滋却并没有任何关于西方的记忆，虽然神殿，圣域，甚至一些术法很像是他常识之中的西方。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而那记忆中的吸血鬼却推翻了之前的经验。

“对了，还有那条锁链。”

几乎是本能一样，寇滋伸手朝着双脚之间抹去。

下一刻，巫王惊呼出声，不由得惊恐地低下头。

双脚之间空无一物，可是，他的手掌分明握到了一条冰冷的锁链。

一时间，寇滋脸色苍白，神色恍惚，竟然分不清楚这里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