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有始有终

灵魂世界内，寇滋就如同处在一座繁华的街道之上，城池楼阁栩栩如生，恍若一个真实的世界。

街道之上，千人千面，喧嚣叫卖之声不断，千姿百态，可诡异的是，在那如水的行人之中，偶尔有身着黑衣兜帽的存在，冷冰冰的盯着寇滋，阳光之下一双眼眸也显得冰冷如霜，令人脊背发凉。

细看之下，这些黑影的容貌竟然同寇滋一般无二，着实诡异。

寇滋并无畏惧，迎着这些人的目光向前走去，缓缓开口道：‘本以为这因果之力中尽数为毁灭，却不想死中也有生，毁灭一切的力量之后就是新生的希望。’

随着寇滋的声音，街道上的一切突然变得缓慢，周遭景物，人流就如同流水般泛起层层涟漪，唯有那些黑影不断的朝着寇滋靠近。

“我知道，你们不甘心，你们想要夺走我这具身躯，你们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可那什么又是真实呢？”

寇滋面色不变继续说道：“或许我也如同你们一样，不过是其他更加强大生灵身体内的一缕意识罢了，所谓的逆天改命不过是一个笑话，可那又有什么不好。”

“我一直都忽略了很关键的一点，因果因果，有始有终，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最初的因果之力早已经消失干净，这些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听到这话，那些黑影突然站在原地，一个个互相看着，似乎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寇滋见状叹息一声，略显无奈。

事实上，在观看那碑文的时候，寇滋突然想到，那因果之力就算是颇为强大，可是这么多年，经历自身不断消耗为何丝毫没有减弱。

再想想当日因果之力根本不受控制，为何那一次在九天虚无界却可以被他控制，甚至还可以谈判。

再想想，这世间哪有什么没有根基的力量可以无限得到补充，因果之力来自于外界，不是巫王灵魂。

也不是邪神气息那样可以不断侵蚀别的力量复制，更加不是神明本源能够源源不断的补充自我产生力量，那它又是如何能够不断变强大的。

这些寇滋本应该早就想到的，可是他一直都忽略了，一直将这因果之力侍卫洪水猛兽，却不想，因果因果，这股力量正是来自于他自身，只不过是由于当日的情况被无限放大而已。

这些繁华的城池街道是寇滋心中所想，行动所为，那些凶神恶煞的黑影同样是寇滋自身，象征着善恶阴阳，因果之力。

“虚幻就是真实，真实就是虚幻，为何我当日能够领悟幻影规则，为何我无法让欢迎规则更加完善，只缘身在此山中呀。”寇滋思考着，看破了因果之力的本质，那生命本源又该如何呢，按理说他已经借助生命本源修炼出长生不灭体，可为何同样无法进一步控制体内的生命源，甚至连感应都十分困难。

按照九天虚无界主人的说法，将本源之力放在体内，然后慢慢炼化，体会奥妙，掌握其规则力量就可以以这股力量强化身体的每一次。

“应该是邪神气息的问题，这段时间我的身体一直都在毁灭与重生之中循环，云天月的那些药应该也是如此。”

这两种规则力量似乎不同，却又有相似之处，到底进入领域的门槛是什么呢？

寇滋脑海中进行着疯狂推演，之前看过鸿蒙初开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似乎可以触碰到更加强大力量门槛，只可惜，后来在生死威压之下勉强领悟了破灭领域，结果和预想天差地别。

直到观看石碑之后，寇滋这才有所感悟。

“似乎我一直都在追求力量的更进一步，却忽略了我的身体才是一切的根源，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

恍惚间，寇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