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天水阁，远来是客，只要遵守这里的规矩，一切都是自由的。

或许是由于身体里面那一部分人族的天赋吧。

他在剑道之上的造诣之高令人望尘莫及，一切似乎都很美好，直九幽冥府之战爆发。

那个时候的他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公开了恶魔族的身份，被动作奸细返回到恶魔神殿，重新投入恶魔族圣主的怀抱。

至此，谣言接踵而至，他却从来没有反驳过一句话。

只是，当他直到圣主真正目的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一切已成定局，他能够做的就是偷偷的潜入九幽冥府，找到那些曾经的师傅，朋友，带着他们之中的一部分离开。

他救不了所有人，但这是他能够做的。

可是，老阁主和所有人都拒绝了他的提议，相反，他么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们要毁掉恶魔族能够自由进出九幽冥府的通道，这样做，至少可以延缓他们的计划。

最终，天水阁的那一代人毁掉了九幽冥府中和外界联系的阵法，恶魔族也无法进出这里。

九幽冥府彻底成为了一片死地。

但是所有守卫在阵法周围的恶魔族强者都死光了，人族也是一样，唯一活下来的只有陈日立。

从那之后，他一路平步青云，却对于当日的事情从来没有解释过。

传言很多，愈演愈烈，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想要去回忆。

战争，多么可怕的东西。

那一天，由于他的存在，原本很多人族强者是可以离开的，通过他带进来的传送符，至少有一丝机会。

甚至，他们大局进攻传送阵法，最终也取得了胜利。

可是，他们选择是毁掉一切，包括自己。

那些强者都明白，恶魔族圣主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不死，他们的门人弟子就会源源不断的赶来送死。

即便他们逃出去了，也无法抗衡恶魔族的存在。

这个最古老的上古势力强大程度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到时候，所有宗门的传承落入恶魔族之手，一切便都无法挽回。

陈日立不知道当时还牵扯了多少东西，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恶魔族的核心秘密。

只是，看着那些人族强者一个个死在面前，那种震撼他从没有过。

一直以来都为了自身生存而战他的从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如此从容慷慨赴死的人。

为了别人付出生命，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们如此。

那之后的他变得沉默寡言，也变得位高权重。

他了解到了末世天劫，了解到了圣主的计划，了解到了各个种族之间的可悲与不幸。

他一直在思考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可是却始终没有结果。

作为混血，他是恶魔族却毁掉恶魔族曾经控制整个诸天星域的伟大计划。

若说是一个人，他亲眼看着人族强者死在这里，亲手杀了师傅，同门。

甚至在午夜梦回，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那样的选择。

可是此刻看着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中满是坚韧的慕容清羽，他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