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局里的时候,说不出的心情。
被赵黑子烧得鼻青脸肿,才知道什么叫新官之火。
刚才,是在两人拉下脸来苦苦哀求之下,赵黑子才答应留下来观察的。
临走时,赵黑子竟然从他的领导宝座上走过来,亲切地拉住两人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两位,只要听领导的话,埋头做事,我保证你们的前途一片光明。”
柳扶风心说我听你个铲铲。
两人去修理厂提柳扶风的车,路上,胖猪问道:“你说赵科长是在拉拢我们,还是在警告我们?”
柳扶风回道:“是无视我们。”
胖猪满面忧虑地说道:“看来,山城真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柳扶风问道:“你人脉广,有没有打听到小聂的消息?”
胖猪没有回答他,突然大叫道:“嫂子,救命呀!”
柳扶风被他叫得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他把车急刹在路边,转头看着受了惊的胖猪。
原来,只是胖猪对着自己的右手呼叫而已。
以前每次胖猪这样呼叫,聂小妖总是及时的从任何可能的地方出现。
可是,这次她没出现。
都说经验就是一种超前预判,可是,这次他的经验并不灵验。
胖猪又喊了一遍,聂小妖依然没有出现。
柳扶风似乎也死了心了,无奈地摇摇头,驱车继续前行。
胖猪安慰他道:“可能是在地窖里关了几天,嫂子留在我手上的符咒被那臭味熏的不灵光了。鲍叔说过,法术最怕污秽。”
柳扶风听了,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早点回家睡觉。”
胖猪见他如此,问道:“你心情不好?担心嫂子了?”
柳扶风没好气地说道:“不是,是今天夜里有行动?”
胖猪说道:“什么行动?”
柳扶风反问道:“昨天下午,你与师傅说的什么暗语?不能告诉我吗?”
他指的是在公鸡头的担架旁边两人神秘的表情。到现在他还在纠结。
胖猪听了,搔搔头皮,回道:“没什么。”
没想到柳扶风又把车急刹在路边,一阵刺耳的噪声过后,柳扶风像审犯人一样狠狠地盯着他。
胖猪没办法,想施拖延计,说道:“我好像忘记这档子事了,让我好好想想,回到家时再告诉你。”
柳扶风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说的话,就没有家了。”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威胁。
胖猪知道如果不诌个三六九出来,是很难应付过这一关。他眼珠子没转也计上心头,说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其实,那公鸡头不是我打晕的,是鲍叔。你见识过他武功的,‘嗖嗖嗖……’”
他边说边学着一灯那晚耍剑的姿势。
柳扶风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是胖猪总是能骗过他的眼睛。当柳扶风选择信任他时,他偷偷地长出了一口气。
胖猪怕时间长出了纰漏,故意分神道:“说实话,等这案子一完,我立即拜鲍叔为师,跟他学习法术。”
车子又开动了。
胖猪心里松了口气,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问道:“你说的晚上有行动,到底是什么行动?”
柳扶风答道:“再去那废弃的窑场寻找小聂,还是晚上去太平间坐等僵尸,你选。”
……
聂小妖莫名其妙的来,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一连数日,都没有聂小妖的消息。
柳扶风与胖猪又去那树林里的窑场找过几次,可是最终也是一无所获。
这天上午,在办公室,正当柳扶风扒在桌子上“念你为疾,药石无医”时,胖猪鬼鬼祟祟地溜进办公室,好像是藏着一个什么东西。
柳扶风问道:“又搞什么名堂?”
胖猪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的梦想。”
说完,他收拾了一下,就独自离开了。
柳扶风没理会他,所以,这是他犯下的一个错误。
当他下班时,胖猪已经不在,打他电话,关机。他只好独自开车回家。
刚打开门,小彪就迫不及待地蹿了出来,并惊恐地躲在他身后,紧张地看着一楼房门。像是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