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您的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还有阻止土地兼并的新政实在太妙了,依照您的这种谋划,不出五年,广陵的繁荣将会超越江南,成为天下形盛之地,可以助力主公南下,东出,一统九州万方!”
当看到广陵的新气象和徐凤年的新政之后,陈锡亮这位大才也不禁感叹徐凤年的厉害,对其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
徐凤年拍着陈锡亮的肩膀笑道:“大策略不变,你给我细细地斟酌一下,再查缺补漏一些,稳固好广陵这个基本盘,北凉实在太过于荒凉,若要依靠北凉作为征战天下的底蕴,绝对是不够的,等到取了天下,我便让你当丞相,你死后一定给你谥号文正,这是本世子对你的承诺。”
“多谢主公!”陈锡亮感激涕零,神色激动地跪了下来。
徐凤年撇撇嘴,脸色不悦道:“别动不动就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像你们这种大才子,更是膝下有金山,以后都不许有这种虚礼了。”
作为出生新时代的好学生,徐凤年一向贯彻人人平等的思想,虽然他想当皇帝,除了垂涎九五至尊的地位以外,最重要的还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力争能让大部分人平等。
这是他拥有这么大能耐的责任,也是天降大任的义务。
“多谢主公!”陈锡亮刚要跪,而后又尴尬一笑,只是拱了拱手。
如今的广陵被徐凤年给弄得铁桶一块,那些世家基本上都只剩下一口气,所有的财富和土地都已经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
徐凤年深知一个道理,得民心者得天下,背离民心者不得善终,所以他想跟百姓共天下,而不是跟那些世家大族。
解决好广陵事务,徐凤年一行人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一路上百姓夹道相送,很多人哭得泣不成声,跪着拦路,想要挽留徐凤年。
徐凤年下马,神色严肃地说道:“不许跪,谁也不值得你们跪,今日我徐凤年只不过是归还了属于你们的权利,若是有一天,我徐凤年也变成赵毅那样趴在百姓头上敲髓吸骨的败类,大家也可以拿起锄头扁担,造我徐凤年的反!”
百姓们哭着,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只认徐世子,是徐世子让我们重新做人!谁敢跟徐世子作对,就是跟我们广陵人作对,我们绝对不答应!”
“好了,大家都起来吧,你们不起来,我也跪下了!”徐凤年一掀裤脚,作势要跪下,众人见状,纷纷站了起来。
看到这些画面,温华感触良多,忍不住叹道:“小年,你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啊,我当初仗剑天涯的梦想跟你一比,简直狗屁不是。”
徐凤年转头看着温华,严肃地嘱咐道:“华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点,你做了广陵节度使,是因为我知道你有一颗侠义之心,你切勿被酒醉灯迷的生活给腐化了,我走之后,你必须严刑律法,不管谁犯罪,都一视同仁,切勿因为广陵是我们北凉人打下来的,就以为北凉人高人一等,须知道我们能这么快在广陵站稳脚跟,不是靠的北凉刀锋利,而是广陵百姓的拥护,若是失去了民心,那广陵也会瞬间易手他人!”
温华收起平时嬉皮笑脸的嘴脸,对徐凤年严肃道:“人在广陵在,你放心吧,小年,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一定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