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戒北顿时一脸失落,然后又憧憬地问道:“大哥,学堂好玩吗?可以捉蛐蛐捉蚂蚁么?”
徐画北思索片刻,严肃地点点头:“那是当然了,我们可都是四岁的大人了,别说是捉蛐蛐,我们还可以捉弄夫子,可以抢别人糖果呢。”
徐戒北懵懂道:“可是爷爷说抢别人东西是不对的,你昨天不是被捉去跟夫子道歉了么?”
徐画北小脸一红,似乎觉得自己在弟弟面前丢了面子,顿时傲然道:“那个老家伙居然敢告小爷的状,虽然小爷输了一次,但已经想到了报复的方法,老家伙养了一只画眉鸟,很是喜欢,过几天我就让小山楂哥哥和小雀儿姐姐帮我报仇,偷他的画眉鸟来拔光鸟毛,气死他!”
“哥哥真厉害!”徐戒北看着大哥自信满满的表情,又是一阵崇拜的目光。
刚刚才会说几句话的徐柏条,一边吐着口水,一边咯咯直笑,伸着小手在徐画北的脸上一阵乱抓,口齿不清道:“哥哥,抱抱……”
“小屁孩真烦人!”徐画北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他唐唐北凉学堂的孩子王,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制裁了。
而在另外一辆马车上,则是坐着青鸟和红薯,红薯抱着粉雕玉琢的徐念凉,目光痴痴地看着那身骑白马的俊俏公子,眼眶微微泛红,很想立刻投入他的怀抱里面,倾诉这些时间的思念之情。
青鸟没有提枪,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自己有些圆了的肚皮,咬着下嘴唇小声呢喃道:“孩子,你爹回来了哦,你可要乖乖的听话。”
第三辆马车上,居然坐着让徐凤年都感到惊喜的倩影,那就是一身黄裙鹅蛋小脸的陆丞燕,这丫头看到徐凤年,便惊喜的不得了,怀中抱着大凉龙雀,不停招手对徐凤年示意。
这次破天荒的,北凉王徐骁居然也骑着高头大马,面色舒坦地看着徐凤年,总觉得他是遇上了什么喜事,脸上的皱纹都似乎少了许多。
徐凤年骑着白马一骑绝尘,甩开褚禄山和袁左宗,很快来到三辆马车前面,按住了马头,对白狐脸笑道:“老婆,好久不见你怎么又变美这么多啊,赶紧回府去,你若是被别人多看一眼,我可就要心疼死了,下次出门,你一定要带上面纱!”
徐凤年还觉得不保险,又加重语气道:“带两层,不,五层面纱才行!”
白狐儿脸被他的话给逗得哭笑不得,本来准备发狠对他兴师问罪的,也变得绽放出倾城绝世的笑容来。
“你这徐叫花,还真是油嘴滑舌,说说吧,这次又带回多少姐妹回来?”白狐儿脸飞下马车,翩然兮似流风之回雪,伸手就拧住徐凤年的耳朵,对他“恶狠狠”地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