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烟横也不问她讨什么东西,只是自得道:“这就是你求上门来了,不过,你讨你的,给不给却我说了算!”
玉凌也没理会他的话,直接说出要讨的东西,道:“我要你手上剩下的玄铁!”
谢烟横愣了愣,道:“你说要什么?”
玉凌再说了一遍:“玄铁!”
谢烟横脸色沉下,最开始他只是当这女人要他剩下的玄铁令,只觉好笑,第二遍时,才反应过来,她是要玄铁而非玄铁令,虽本质上是同一件东西,但不同说法,也显出了将行的不同用途。
不过,管你什么用途?你要了,我就要给吗?谢烟横冷笑道:“玄铁,我有,但为何要给你?”
玉凌淡淡道:“因为,我比你厉害,你挡不住我!”
谢烟横怒极反笑:“大言不惭!”
桌子上本有木盘,上面有一壶四杯,先前因他坐上桌而被挤到侧边上,此刻他呵斥时,一拍桌面,其中一只杯子便被震上半空,他手就旁一抄,那瓷杯便呼啸着飞砸了过去,瞬息即至!
玉凌好似手掸灰尘,在身前轻轻一甩,那只杯子便立即以更急更快的速度,原路倒飞而回!
谢烟横皱起眉,在茶杯临身刹那,屈指一弹,怦然杯裂,碎片四溅。
谢烟横只觉一股蛰伏暗劲随着这杯子的炸碎而勃然怒发,化作满天气浪扑在身上,一时竟卸不掉,唯有硬抗,那身下桌子便砰地一声崩溃,碎木四扫,大堂内咯嘣声回荡,而他自己,也连退了三步才抵住冲击!
“好功夫!”
谢烟横由衷感慨,比先前的赞誉更具诚心。再打量起玉凌,已完全正视相待,如此深不可测的内力,出神入化的把握,此女武功委实惊人,恐怕不下于他那飘忽无踪的师兄!
玉凌伸出手道:“玄铁!”
这若给了,那谢烟横三个字往后就彻底臭了,他怎么可能照做?谢烟横也是个臭脾气,这便淡笑了声,一手抚过青须,道:“我说了,你讨你的,给不给,我说了算!”
玉凌便收回手,摇头道:“遗憾了!”
她这“了”字落下,身影一晃,已然无踪!
谢烟横心中凛然,立武感大开,把握一切来势,忽抬手一掌劈向前方!
然而一掌方出,便惊觉不知怎么的,手掌竟移了移,本该对掌的一击,却变成了他向右侧拍了一掌,突来变化,令谢烟横不由愕然,故而使中门大开,眼睁睁看着玉凌一只手掌映在身前。
谢烟横掌出方向,排满一坛坛酒水的木架,被谢烟横的强横掌力震得支离破碎,噼啪乱响,酒流了一地,满室酒香。酒架后面的墙壁,以一道因掌力扩散而大于正常的掌印为中心,向四周丝丝生裂!
谢烟横却自己连退十数步,连门处的低槛都直接被他退时震毁,一路从大堂内,退到了殿外街面。
停下后,没倒地没吐血没昏迷,只是须发之上,尽沾染了一层青霜,只觉寒气涌动,使他身在发抖!
玉凌尚负月之曦残劲,掌力之间,自有七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