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书柜里放着的，并不是什么书册和摆件，而是……一排排的灵位！上面没有名讳，更不知其年岁！

也因为如此，这番场景同窗外帝京城中的辉煌灯火相比，更显得几许凄凉。

月风看着那些无字牌位，心疼地上前道，“主上，您没事吧？”

燕北夙转过身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留下那个孩子，不过是不想牵扯无辜性命，等孩子出生后，她的结果也不会改变。”

他话语说的森冷，且毫不留情。

但月风却偷偷摸了摸鼻子，暗道主上自己是没觉察，但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却能真切感觉到他对风姑娘的态度变化。

至于今日打碎汤碗，恐怕也没燕北夙说的那么简单吧……

不过嘛，这些话月风自然不会像月杀那大愣子一样直接说出来，只轻嗯着应下。

“传令下去，让底下的人收整一番，明日出发。”默然了会儿，燕北夙又开口道。

月风一怔，随后讶异着抬头问，“什么？主上，您真的要去平江？！”

燕北夙转头看向灯火阑珊下的皇宫，端起茶杯，幽幽地笑了。

“去！怎么不去？”

别人棋盘都已经布好了！他若是不走这一步，又怎会知道荣安帝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主上的样子，月风便知他这定是决定好了，也不再多劝，只道，“那风姑娘那边，要不要知会儿一声？”

主上这一去平江，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回来了，再看主上的样子，亦是打算明日早些出发。若是这趟不去见见人家，估计没时间和风姑娘再告别了。

然而月风这问话一出，书房里却是登时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