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看Tv…不是,你觉得电视上的人,比如那些很火很成功的女idol,就是大明星呐,是怎么样的?会不会不喜欢?或许讨厌?”
“突然的?”
“回答我嘛!”崔真理眼神有些伤感,语气却相反,不自觉地带点孩子撒娇般,小心试探的韵味。
“大明星?阿尼,我不讨厌,但是也说不上喜欢。”
“为什么?”
“跟我有什么关系?”
“也是呢。”崔真理眼里闪过一丝自嘲,轻轻笑道。
不是觊觎她人的美色,但所谓饱暖才能思淫,连饭都吃不起的姜大爷,饿得连自尊都想吞进肚子里。
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仙女跳”的骗局,但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骗姜大忽悠上当,不让她人财两空,床上尽显放荡,那都算自己本事拉胯。
别说底线了,穷得只剩底裤的姜大爷,不怕女流氓,就怕自己脱到一半她说不敢玩。
“先不说那个,wuli先约法三章。”
因为某位全州小富婆的缘故,阿姆很有经验,以及曾经,那遭受了极为痛苦的教训,所以他对自己,那本来就非常重视生命安危的防范意识,有了更高层次的领悟。
“什么?”
“其一,安全驾驶,无论摩的姜小哥——我!如何意外挑衅到你,言语上不小心冒犯了你,都希望你能压下脾气,绝对不要有同归于尽的危险想法。”
“嗯?但我脾气不太好诶,尽力吧…”
“西——吧,其二!如果你想死了,可以大声告诉我,出于人道主义,南半岛最美丽最适合下饺子…额,是跳河的大桥,我很熟,并有免费带路踹你下河的贴心售后服务,所以…”
“扑哧。”
“那个阿嘎西你不要笑,我认真的!”
“内,放心吧小交警,您继续——”
“嗯,我继续,所以顾客nim你,千万不要将难过苦楚闷在心里,也绝对不要有与我!同归于尽的想法,阿拉几(知道没)?”
“阿拉索哟。”
“第三,先说好,姐姐你别误会,我绝对不是地域歧视,只是…或许…请问,阿嘎西你——会不会是老家全州…”
崔真理感觉,在他提起“全州“这两字的时候,后视镜里的他,表情真的好忧郁呀,不是夜店里那些为了猎艳,上床,故意装扮的人设,矫揉造作的那种。
这种冷色调,与抑郁的症状无关,更不是矫情,只是单纯的疲惫,无可奈何。
她那好看的嘴角,弧度迷人,语气霸道却安慰着说尽最温柔的话:
“梨子xi,放心吧,我不会轻生的,那个,我就是问问,选择载我,你不后悔?或许,我是不是长得很像你的前任女家亲故?”
“呀以西,啊呸!第三!!就是不准说不后悔这三个字!拿挪木挪木西咯(非常非常讨厌)!”
“阿拉索,我不说就是了,还有,我也不会那样对你的,就算我真的,真的对这个世界失望了,我也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梨子xi,真的…”
压抑太久的人,都是不被理解的,排挤的。
只是说几句真心的话,就会被当成异类,被孤立,被嘲讽。
如果,自己像圈子里的那些人一样随声附和,就永远找不到同类了,因为那不是我,只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陌生女人。
崔真理也知道自己在他人的眼里,一定很奇怪,只是他人稍微注意自己了,就敞开心扉。
就像自己的亲欧巴说:
「帕布呀,你这是坦率。」
其实她知道的,这叫孤独。
“喂,小交警,姐姐我是不是很奇…”
“别问,问就是变态。”
姑娘暗哼一声,张嘴露出可爱的小牙,“嗷呜”对着少年呲牙,作势欲咬人。
“喂,小交警xi…”气消了的崔真理,又轻声喊他。
喜欢她的那些人,可能永远不知道,在镜头前的这么一个,平时笑起来没心没肺的大姑娘,背地里是什么样子…
她的心里有些压抑,难受,不然也不会选择今晚出来走走。
“呼——我真是,又干嘛?!”
“嗯——”手撑住车后座的保险杠,经过一无人且脏臭的小巷时,崔真理眼里闪过一道孤独的小猫影,就像看着小时候的自己。
“你喜欢流浪猫吗?”
她边说着话,边伸出手将遮住视线,凌乱飞舞的青丝迎着风,随意地撩起。
御姐般的姿态,迷人而慵懒。
“啊?又突然的?顾客nim你聊天的方式很硬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