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着抱头低声哀嚎,表情抑郁,如此不堪模样的少年,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无奈地笑着嫌弃道:
“呐,生活很美好,来日可期....”
“阿西,我只知道我现在难过,我想哭,我想大喊,我想静一静。”
崔真理软糯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悄然一笑,换了个话题。
“真神奇呐,这种感觉真好,努娜刚刚好像…”
“嗯?莫拉古?”
“我在教你说谎诶,这种感觉真的很奇特诶。”崔真理嘴上这样说着,可是笑容是那样的单纯,就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没有恶意,只是纯粹的有趣。
她俏皮地歪着头,任由青丝贴着脸倾泻而下,温柔的、细心的注视着少年的侧脸。
莫名混乱的思绪,不糟不坏。
一点一滴的积累,她就越是舍不得。
眼里的纠结,是少年不清楚的含义。
“喔,是跟宿醉一样恶心是吧?”只是骑着小摩的的他,敷衍地点了点头,扯扯嘴角,努力做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理解理解,跟我一样,wuli每天都在谎言中成长,不是我想说谎,谁不想当个纯真的宝宝呢,我也不想长大太快,但是我的肾不允…”
天知道少年那沙哑低沉,慵懒随意的嗓音,言语里,那满是对世事的嘲讽和无所谓,小大人般的感觉,在崔真理的眼里,是那样的好玩儿。
“扑哧。”
“等等,姐姐你笑什么?”
迷茫不知她笑什么,疑惑不知自己有何可笑…
听到少年不满的声音,崔真理扭过头,将捂住嘴的手挪开,顺势撩起额前凌乱的青丝,露出一个妩媚而迷人的笑容。
像花瓣一样,渗入夜景。
“没有啊,姜先生。”她双手抱着少年的脸,直视他那一双满是故事,却极其清澈的漂亮眼眸,微笑着喊出他的昵称,只是轻轻摇摆着身子。
“努娜听着,你继续呀。”
“放手!我刚说什么来着,阿尼,我刚刚说到哪里了?”阿姆仰头,有些不自在,微微挣扎她的霸道。
“你说你的肾不太好。”
“喔,我的肾不…诶?阿呸呸!好着呢!等一下,你又想干嘛?喔?!”
极度迷茫的人,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找到一时兴起的乐趣。
崔真理笑得更开心了,然后在阿姆愣神的片刻之间,她放下一只手,捂住他脸的另一只手悄然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挑。
似挑逗,似恼怒,似羞涩。
第一次这样做的姑娘,苍白的脸蛋有些不正常的羞红浮现。
“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努…努娜?”
“更之前!”
“不记得了。”
冷清的公交车站,颓废的大美人,红裙外披着一件白衬衫,紧贴着玲珑有致的身材。
红色仿佛浸透了一尘不染的白色,像极了白里透红的水蜜桃。
望着拙劣演技的少年,分明从她的脸上,看见了惊艳世人的美,那种不顾一切想要拉着你堕落,迷人的,火热的,独一无二的,藏在眼眸里,把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病态。
“是吗?就是想死咯?姐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起来喔。”
“内,理子。”阿姆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扑哧。”
她喜欢他的坏,时不时的搞怪,甚至是气急败坏,都喜欢的不得了。
“内,梨子。”
崔真理眼神悲伤,又哭又笑,她承认姜时生有他的影子。
人呐,根本忘不掉一个自己真正喜欢过的人。
纵使每个人都想做自己,但是不论怎么样,都有最好的和最坏的。
姜梨子好极了。
所以,崔理子觉得自己坏透了。
偶遇?呵,只是命中注定的踩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