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锡看似公事公办,实则只是想让姜某人吃点苦头,收敛起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
但显然那小混蛋硬的不吃,他只能施点手段,试试找他的软肋了。
他接着说道:
“有人说他就是个坏孩子,总是浪费时间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只会疯狂向前看,不计后果不走回头路,断了后路的同时,迟早会走上绝路。”
不管事件背后的真相,以及多方博弈,一无所知的单纯姑娘,只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内容。
“内?你们不了解——”全昭妍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白皙动人的俏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疑惑和恐惧。
庆幸姜时生没事之余,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气恼,跺了跺脚,才抬起头,鼓起勇气反驳道:
“你们不对,生姜不坏!”
嘴唇随着狭长的眼眸,死死盯着李东锡,轻眨间微微抖动,泪珠趴在了弯曲的睫毛上,仿佛被惊吓到不敢发出声音。
真是个令人怜爱的好姑娘。
…
“无罪”释放,顶多一个无故斗殴的警告。
于是冷着脸姜大爷,在身后众多不善的眼神中,尤其是某个自称头号“果达”粉丝的吃人目光中,他嚣张地甩着手臂,歪着头叼着根万宝路。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门口,视线捕捉到田小娟的瞬间,他散去一身的痞气,精致的脸蛋狠狠一皱,眼眶湿润。
在众人呆若木鸡的目光中,他直接撕去随意包扎的黑色袖带,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像是老父亲见到心爱的小棉袄,朝着自家小娟跑去。
阿姆撕心裂肺喊到:
“娟啊!!”
有的人后知后觉,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他为何冒着感染的风险,宁死不去医院的理由了。
原来是为了“告状”,有些幼稚,也有些可爱。
因为下一刻,姑娘满眼泪水,捂住了嘴,死死盯着少年的手臂。
上面被人划了一道大概10厘米的口子,田小娟完全吓着了,抬头眼里满是心疼和生气,大声骂着阿姆:
“疯了你?!帕布呀,疼不疼?!”
“啊帕哟(疼死我了)!wuli小娟啊,欧巴被人欺负,是不是要死了?”
“少胡说八道!”
“血血血~偶吧晕血,呕!”
惊慌失措的她,急忙回身一跑,从摩托车内箱里,熟练地拖出一个医药箱,又原路跑回,朝着他满是纹身的手臂上消毒,小心翼翼包扎,时不时抬头问他疼不疼。
少年的回答都是:
“呜呜——疼死了!欧巴要死了,以后没人照顾你了,娟啊!”
因为低头的缘故,头发时不时碰到伤口,她只好时不时撩起,轻轻挽在耳边。
可禁不住他一直喊疼,田小娟眉头一佻,听得实在厌烦,就从阿姆的布包里,寻到一根黄色的橡皮筋。
仿佛找到,是理所当然的。
“西,烦死了闭嘴啊你!一个大男人的!”
“喔?西?!你凶我?!呜~”
狠狠瞪了一眼做作的某人,小娟轻咬着橡皮筋,手向后挽起满头的秀发,扎了个极好看的马尾辫。
当一个姑娘,从披头散发到扎起头发。
从礼貌用语到粗言粗语,从温柔到脾气暴躁,那么她一定是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再装哭?想死?!”
“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