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若隐若现，鬼气不浓烈，看不真切，脸型也有些模糊，反正洛梓看不出是谁的鬼魂。

但能够栖息在荣石里面，还为千子妍挡了一次黑气，大概是千子妍的娘亲或是……祖母了。

她没猜错。

这鬼魂，确实跟千子妍有关系。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鬼魂跟洪芦腥容也有干系。

“任北，收手吧，你我之间的恩怨，又何必牵扯到后代？”

那鬼魂发出虚弱的声音。

听见任北二字，洪芦腥容忽而红了眼，声音也有些哽咽，“为什么要收手？我这副样子，你该明白，这些都是谁弄的。”

是她！

这辈子他最恨的一个人！

他恨她一辈子，恨了她很多年！

“我当初，并不知情……”鬼魂的声音依旧很虚弱，还透着一股深深的自责，“若是我不入宫，或许这些，这些就不会发生了……”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若是当初……若是当初一死了之，这些也就不会发生了，你的脸，也就不会有事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的脸，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成这样！”洪芦腥容握紧了拳头。

是她指使了人来害自己，不然他的脸也不会花！

“我没有……任北，我没有指使那些人，不是我……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让你变成这样……”鬼魂因着激动，竟实了几分。

洛梓这才看清了她的脸，跟千子妍有几分相似。

之前在心底怀疑的想法，此刻也一瞬间明了，她之前见到任南的时候，就觉得千子妍有些像他。

任南说过，自己跟洪芦腥容长得很相像。任南跟千子妍扯不上关系，那便是洪芦腥容跟千子妍有关系……

若是当年，她的祖母是和洪芦腥容生下了她的娘亲，这么像，倒是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