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还没开口,但绷紧的下颌线条却是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些。
宋莺时踩在他胸膛上的脚蹬了两下,催他,“说话啊。”
商砚深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改而握住她不安分的脚踝,甚至大拇指还不安分地揉了两把。
宋莺时这才意识到,被他压在下面不是最危险的,而是她这个姿势……
宋莺时面皮发烫,一用力就想把自己的脚拔出来。
但商砚深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握着她的脚踝继续往他那边用力。
——将她的脚绕到自己后腰上勾着。
宋莺时眼睁睁看着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随着这个动作而消失不见。
商砚深堂而皇之地压了下来。
宋莺时:“……”
她红着脸,“商砚深,我在跟你说正事!……你别太过分了!”
商砚深轻笑一声。
笑声中的玩味夹杂着几分愉悦,“你该感谢自己的坦白,本来这是我打算用来惩罚你的。”
惩罚……
从两人此时亲密无间的姿势来看,宋莺时一点也不想去深究他所说的“惩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她刚刚已经坦白了,而且看起来商砚深也接受了她的说法,应该满意了啊!
“那你还不放开我!”宋莺时的抗议声还没说完,“——啊!”
一声轻呼,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宋莺时跨坐在他腿上。
宋莺时:“你……”
商砚深:“所以,现在改成奖励。”
商砚深揽在她后颈处的手一用力,宋莺时的尾音消失于商砚深的唇齿之间。
一阵长久的濡沫纠缠,声响令人面红耳赤。
等商砚深松开她,宋莺时几乎脱力,他明明已经放开了禁锢她的手,宋莺时却还是软倒在他身上。
一阵轻笑,从商砚深的胸膛传来震动,直达宋莺时的耳膜深处。
她撑着坐起来,此地无银地解释道:“……我是饿了,没力气。”
商砚深也不拆穿她自己刚刚才说过在飞机上吃得很饱,“我带你去吃饭。”
宋莺时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唇。
发肿发烫,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什么样子。
落在何歆眼里成何体统!
“不去!”
商砚深看到她的动作,十分“善解人意”地开导:“歆姨是过来人,会理解的。”
“理解你个头!”宋莺时终于畅快地骂了出来,“歆姨后天就要做手术了,你能把精心思放到正事上来吗?”
她这趟答应来镁国,虽然确实也存着跟商砚深培养感情的心态来的,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陪护何歆。
就算何歆肯定不会怪罪,但宋莺时也不想让她误会,自己跟商砚深在这种时候还有这“兴致”。
商砚深却显然要“百无禁忌”得多,他嗤道:“歆姨的治疗靠的是世界顶级的医疗手段,而不是靠我们沐浴焚香戒欲这些迷信手段,嗯?”
宋莺时:“……”
她怀疑这人满脑子都是废料。
但她现在心事重重的,就算商砚深再有兴致,她也奉陪不了。
商砚深重新坐好。
他原本也没打算她一来就两人发生点什么。
要是他这么急色,在国内没机会么?
“那就先干点正事。”
宋莺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