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洗。”
商砚深不动弹。
宋莺时加重声音,“你打架难道不是为了给商朗儿泄愤?”
商砚深看着她不说话。
谴责这个小白眼狼的话都懒得说,他只反问道:“贺酌被朗儿坑了,我还去打他泄愤,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强盗?”
“但是贺酌报警把商朗儿抓起来了。”
商砚深揉了揉眉心,“你少混为一谈。再怎么说,贺酌也是我表弟,我还不至于偏心到这个地步。我揍他,就是因为他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
宋莺时不满地重复,“东西?”
“行,那就不是东西。”
宋莺时:“……你说谁不是东西呢!”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现在又肯承认了?”商砚深若无其事地勾了勾唇,“所以为了让那混账东西少挨点打,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宋莺时强行坳着那点疏离冰冷,看了他一眼,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不用他吩咐,她躲贺酌还来不及。
商砚深本着男人要大度一些,不要跟女人计较的心态,搂过来哄了一把,然而道:“洗澡去。”
说完,不给宋莺时反对的机会,推着她一道进了浴室。
商砚深没有泡澡的习惯,打开淋浴间的花洒,一下子就将宋莺时也淋了个透。
宋莺时:“……”
她早上出门前刚洗过澡!
这下被迫要再洗一遍。
商砚深嘴上说要她帮他洗,事实上最后出力的还是他。
在帮她洗澡的过程中,占了很多福利,到最后宋莺时手脚发软,是被抱回床上的。
他自己好歹还围了一块浴巾,宋莺时直接光裸着被塞进被子里。
对上商砚深的眼神,她都觉得头皮发麻,不敢回想刚刚浴室里发生的事。
商砚深俯身,拉起一角被子,作势要掀开。
宋莺时手忙脚乱地压住,“你要干什么?”
商砚深挑了眉看着她,玩味而勾人,充满了诱惑。
“马、马上要吃中饭了。我要穿衣服!”宋莺时揪着被子坐起来,优美的肩颈线条对于男人来说无疑又是刺激。
商砚深突兀地轻笑一声,“待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出发去度假。你现在在逃避的事,也最多只能再逃避到晚上。”
又提这个。
宋莺时耙了耙自己的头发,再次重申,“我不想去度假了。”
商砚深一皱眉,但在他开口之前,宋莺时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食言……”
顿了一会儿,耳朵上开始微微发烫,“这种事,又不一定要去景区度假才能完成。”
她摆出了默许的态度,原以为商砚深会迫不及待地扑过来。
毕竟刚刚在浴室里,他都已经……
不止是今天,这半年来,也难为商砚深吃了一次又一次的餐前小点,一次正餐也没吃上。
也难怪刚刚在浴室里,这人会在耳边要求她,“什么时候喂饱我?”
但商砚深却站在床边,不急不徐地开口,“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我当然随时可以睡了你,但这件事的仪式感,我是为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