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莺时还是拒绝了,“商砚深,多谢你的好意,但麻烦你收一收你这一套糖衣炮弹。杜叔叔今天请我来吃饭,是站在普通长辈的角度关心我。你本来不请自来就让人听了很不高兴。了,还这样劳师动众。他未必会开心,反而会给人家带来困扰。”
商砚深却有他自己的行事逻辑。
“正因为我不请自来,更要把礼数周全了。杜明没你想得那么没见过世面,既然是我登门,那礼数自然要符合身份。”
宋莺时想翻他一眼。
是,他有钱有身份,一般东西拿不出手!
但宋莺时都能想象到杜明把东西退回给他的场景。
自从宋德厚出事后,宋莺时对这方面比较敏感,垂着眉毛,低低地说,“你别害了他。”
“你既然是来走亲戚的,我们只当是伴手礼。我们又没有利益往来,谁来都没话说。”
宋莺时撇撇嘴,“你刚刚还想说要城西那块地皮。”
“逗你的。谁让你不带我来。”商砚深牵着她抬步往杜明家的单元楼走去,“以你老公的本事,哪需要开后门?”
“滚吧。”
宋莺时带着商砚深来到三楼。
敲门前还是有点忐忑。
尽管在路上,她已经亡羊补牢地给杜明打过电话,说要带个人过来叨扰,杜明在电话那头很亲和很客气,但宋莺时还是觉得有些惭愧。
门打开,是杜明的夫人。
“是小宋吧?快进来!”杜夫人跟宋莺时只听过对方的名字,却从未见过面,开口十分客套。
但当杜夫人看到商砚深时,原本淡笑着的面容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看着杜夫人卡顿的表情,宋莺时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不高兴了吧?
幸好杜夫人的呆愣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友好的社交浅笑,“这位是……”
宋莺时没办法,人都跟着来了,只好如实介绍,“这位是我的……丈夫。”
商砚深站在她身后,听到她说“丈夫”两个字说得不情不愿的,也不上脸,只笑笑道:“杜夫人好。”
虽然杜夫人从年轻时就是全职太太,对这个圈子接触得很少,但也看得出来他气度非凡,绝不是一般人。
她向后让了让,请两人进门。
杜明正在客厅里坐着,听到有人进门抬头打了声招呼。
并不是摆架子,而是他正在跟人对弈。
杜明的棋盘对面坐了个年轻人,背影莫名熟悉。
商砚深感觉到身旁的女人脚步顿了一下,正要问她怎么了。
但随着那个对弈的背影转过来,商砚深就知道宋莺时为什么停下来了。
那边,薄旷显然也很讶异会在这里碰到他们,但是他很淡定,朝宋莺时打了声招呼,“莺时,晚上好。”
杜明的目光从在场三个年轻人中间转了一圈,也不忌讳,直白地问宋莺时,“莺时,这位是……”
宋莺时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正要说话,杜夫人先开口了,“这是小宋的丈夫,两口子一块儿来的!你这老头子真是,资讯也太落后了,谁跟你说小宋是单身的!”
这下宋莺时的尴尬更甚,连声朝杜明道歉,“杜叔叔,我不是故意隐瞒您的!我、我这边情况比较复杂……”
商砚深冷眼看着她,那急着解释的样子,恨不得当场就要说自己马上要离婚的样子,唇角不痛快地扯动一下,继而打断了她。
商砚深跟薄旷打了声招呼,“薄总,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