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发现商砚深的目光若有深意,生怕这人搞出事来,拽拽他的衣袖,“你给我正常一点!我压根都不知道薄旷会来!”
商砚深收起眼里的揣摩,哼笑一声,顺着她的心思再酸一句,“这老头肯定不上网,不然你们两个之间闹出来的那些事,他不得提前给你们发红包。”
宋莺时气得拧他一把,“这种玩笑也能开?”
“吃醋了,不行么?”
宋莺时被他的直球打中,就跟打在脸上似的,不知道哪里酸了还是烫了,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几人落座。
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自然不可能让场面难看,反而有来有往的,看上去就跟多年老友一般,十分融洽。
宋莺时坐在商砚深身边,见他真的只是跟人寒暄,丝毫没提到业务上的事,也知道这个男人刚才恐怕只是逗逗她。
估计就是不放心她单独赴宴。
心情难免复杂。
酒过半酣,杜明说自己年纪大了,要去吹吹风,休息一会儿,“你们年轻人自便,不要拘束。”
薄旷当仁不让地扶着他去了阳台,
家里的保姆已经在阳台上泡好了茶,摆上水果甜点,杜明在圈椅里坐下来。
薄旷立在一边,“那我进去帮您陪客?”
杜明横他一眼,“用你陪?”
那个姓商的可真行。
一点也不像初次上别人家做客的,“宾至如归”,餐桌上给宋莺时夹菜倒酒,就跟自己家一样。
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
杜明:“你给我坐一会儿。”
薄旷无奈笑笑,坐下来。
杜明:“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薄旷:“您这话没头没尾的,什么怎么回事?”
杜明:“别装傻。我说的就是莺时跟商家结婚的事,为什么外面一点消息都不露?先前我问莺时,小丫头也没跟我透露半点消息。要说我跟她关系不到位她不肯说也就算了,平时我也不接触你们那个圈子的事,但你事先也不知道?”
薄旷沉默片刻。
杜明手眼通达,他如果有心要查一件事,就没什么能瞒过他的。
他不知道宋莺时跟商砚深结婚的事,一方面是商家确实有本事,能瞒得滴水不漏,另一方面大概是杜明知道宋莺时不成气候,所以这些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也就没有多关注。
薄旷几不可查地松一口气,才缓缓道:“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他们两个结婚的事。”
杜明挑眉,“我还以为你一直对她有意思,难道我看走了眼?”
薄旷适时露出一点苦笑,不置可否。
杜明喝一口茶,“我就说……自打你离婚后,给你介绍了这么多姑娘,没一个看上的。”
薄旷连忙否认,“杜叔您不要在心里把我包装成什么大情种,我也就是个俗人罢了。再说人家莺时现在是已婚人士,这些事您就别再提了,免得给她造成了困扰。”
杜明没有再说什么。
他也不是真的热衷于给人做媒,当初给薄旷介绍的那些女孩子,大多数也都是他夫人出面牵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