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商砚深的手上用力,硬生生地不让她动弹。
“不吃饭、不睡觉,你照镜子了吗,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
宋莺时:“我什么样子关你什么事?”
商砚深恶劣地一扯唇角,“当然关我的事。今天过后,就会有很多人知道,你是我商砚深的老婆。”
宋莺时的眼神一黯。
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上门吊唁了,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认识商砚深。
但凡长了眼睛的,看到商砚深这披麻戴孝的穿戴,谁还想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宋莺时恨恨道:“你不配穿这身孝服!你的良心能安吗,你就不怕我爸爸半夜来找你吗?!”
商砚深坦然,“来找我也好,我正好当面讨他一个首肯。三年夫妻做下来,还没有正式听过岳父大人的训话。”
宋莺时的手一抬,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商砚深原本就在咫尺之间,再说也没有闪避,被她一个耳光扇在脸上,不痛不痒也不动怒。
“连打人的力气都没了。”商砚深的手指收紧,在她的下巴摩挲几下,“如果我要对你做什么,你还能反抗吗?”
宋莺时几乎要崩溃。
这人怎么能这样?
骂也骂不走,打他也无所谓。
要说他有多舍不得她,但他明明知道她宁可绝食,也没有松口答应离婚,甚至不肯离她远一点。
宋莺时的眼眶泛红,“商砚深,我恨你。我恨你!”
商砚深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向下一滑,揽住她的肩膀,单膝跪下来,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宋莺时无力地被他拥进怀里。
“你恨我,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这人不止是自负,简直自私到枉顾他人的感受,一味地只图自己心意畅快。
宋莺时惨然一笑,她甚至不再挣扎,也没有再徒劳无功地说什么。
商砚深不用她回答什么,长指在她头发里顺了顺,“去床上休息一会儿?”
听不到宋莺时的回答,他直接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我抱你去洗个澡?”
宋莺时的情绪终究还是没能平静到底,强烈反对道:“我不要!商砚深,我爸爸还在楼下停灵,你要是敢在这时候对我……”
“我不敢。”商砚深淡淡一笑,截断了她,“那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宋莺时被横抱在他臂弯间,眼角的泪一闪而过没入鬓角,“我睡觉,你是不是就会离我远一点?”
商砚深欣然点头,“我看到你睡着,就离开。”
宋莺时闭上眼睛,冷淡道:“你把我送到床上去吧。”
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在意会不会弄脏床。
宋莺时只踢掉了拖鞋,就整个人滚到被子里,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刚刚因为不堪受辱而垂下的几滴泪早就停了。
她只紧紧闭着眼睛,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也许是真的疲惫过度,宋莺时几乎很快就睡着了。
商砚深站在床边继续守了一会儿。
是真的睡了还是装睡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他既然答应了她,就不想再违诺,转身就要走。
然而,商砚深的目光一动,忽然看到她眼角又有一抹亮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