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别的女人比细致,我肯定不行,不过比步小姐你应该强点。”
薄旷这两天跟步苑熟了一些,再加上心疼宋莺时,所以说话也熟稔不客气了起来。
步苑:“……”
哼!
她把手里的碘伏和镊子递给他,“那你来吧!”
薄旷接过来。
近距离看到宋莺时的伤口,薄旷峻挺的眉毛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怎么这么严重……”
他语气有几分不赞同,但不忍心在这种时候训人,只好叹口气,“要不再叫个医生过来帮你看看吧。”
昨天晚上估计太匆忙,这个伤口看起来还需要再处理一下。
尤其是宋莺时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伤员还一大早起来就让自己碰了水。
薄旷提到了医生,宋莺时像是被提醒了一样,抬头看了一圈。
薄旷:“在找什么?”
“……他呢?”
薄旷心领神会,告诉她,“昨天晚上,商总黑着脸就走了,我守了一整夜,没见他回来。你要找他吗?”
宋莺时摇摇头。
不找。
她找他做什么呢?这两天她不是一直赶他,不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吗?
薄旷:“商总今天应该还会再回来的。”
商砚深从昨天开始,就以主人的姿态,帮宋莺时处理了大部分杂事。
现在葬礼进行了一半,他应该不会就这么撂挑子。
宋莺时低头,面无表情道:“今天可能会有不少圈子里的人过来,他不在挺好的。”
昨天来的,大部分还只是一些宋德厚的学生。
商砚深的身份对于他们来说太遥不可及,就算有人认出了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但在他们自己那个小圈子里传播宋莺时和商砚深的关系,也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但今天就不同了。
来的都是上流圈子里的贵人,与商砚深息息相关。
商砚深对外一直没有公开过任何婚恋情况,所有人都默认他是单身。
这种时候曝光他们的夫妻关系,那不是节外生枝吗?
宋莺时也不想离婚后,还顶着“商砚深前妻”的名头,走到哪里都被人关注。
薄旷听出宋莺时的言下之意,笑了笑,安抚道:“好,那也没关系。我跟步苑都会帮你的。”
他继续低下头给宋莺时处理伤口。
不过他刚才的话倒是没说错,他的动手能力就只比步苑稍微好一点,几次还是不小心弄疼了宋莺时的伤。
宋莺时就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眉头都不皱一下。
步苑却忍不住,“我说薄总,你没有金刚钻还抢我的瓷器活,还以为你多怜香惜玉呢。”
薄旷有心要逗宋莺时笑一下,“真的很疼吗,我给你呼呼?”
“呼呼”是海城人哄小孩的说法,宋莺时无奈地露出点笑意,用闲着的那只手摆了摆,示意不用了。
她的笑容弥足珍贵,薄旷忍不住盯住了她。
直到被步苑怼了两下。
薄旷抬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商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