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气啊!”这名叫做康纳的英国军官并没有另外一个康纳那么强壮,不到四十岁的他看起来面相和五十岁的老头无疑,战争不止摧残人的身体,也会摧残人的精神。
“我在法国前线见过那些德国杂碎用毒气!没想到到现在他们还不甘心失败!”小胡子一抖一抖的上校将手令叠好,交还给费舍尔,“我会尽力配合你们的!我这里有三十辆坦克,16门重炮,如果有必要,我还可以调一个团的殖民地步兵过来!”
“谢谢你,上校!”
“不客气,都是为了国家!”
根据空中侦查的情报,联军阵地对方驻扎着德国的一个二线步兵师,不过这个步兵师并不算满员,德国的后备兵员已经打完了,按照钢四的术语来说,就是人力已空。
而鲁登道夫的工厂,就在这条德军防线后方不到四十公里的机场,这个机场是最靠近英国本土的,一旦芥子气炮弹制造完毕,那么戈塔轰炸机就能载着这些炸弹起飞,然后越过英吉利海峡,把炸弹丢在劳合乔治的茶杯里。
现在,摆在费舍尔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绕过德军防线,穿插过去,二就是跨越这千米宽的布满了铁丝网和弹坑以及尸体的无人区。
“上校,小心一些,德国人有不少狙击手,最喜欢打冷枪!”看到费舍尔要把脑袋伸出战壕,在门口的黑爵士上尉急忙拦住了他。
“我们都是用这个的!”黑爵士从弹药箱上拿起一个长盒子,两端的相反位置都有镜片。
“潜望镜!”
“谢谢你,上尉!”费舍尔接过潜望镜,看向远方被雾气笼罩的战场。
“我们在这里损失了数万人,法国人,比利时人,还有英国人,德国人的机关枪就像雨点一样打在在我们的头顶,装甲部队的坦克会被野战炮当做靶子,如果上校你想通过这里的话,我不建议你这样做!”康纳上校拄着自己的手杖,攥了一把黝黑的泥土,面无表情。
“知道吗,上校,我这个人只相信一句话,事在人为!”
和康纳上校聊过后,费舍尔就返回了后方去找戴安娜,结果发现史蒂夫带着人不知何时已经赶了上来。
“你们动作听快啊!”费舍尔打量了一下史蒂夫的队友,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不过战斗力都算不错,苏格兰人,墨西哥人,还有个印第安人,而且那个印第安人和前线的士兵都非常熟悉,看到他出现,士兵们都开心的欢呼了起来。
“这一路可是折腾死我们了!”史蒂夫和费舍尔来了一个拥抱,然后两人就开始交换情报。
“费舍尔,我们得帮她们!”戴安娜拉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打断了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的费舍尔。
“这不可能,女士!”费舍尔还没开口,一旁的史蒂夫和黑爵士就先反对了起来。
“我们在过去的数年间都没有拿下这里的一寸土地,战争和情报工作不一样!”黑爵士看着穿着军大衣的戴安娜,还以为她是什么情报人员,便出言提醒道。
“对,这片土地的另一头有无数挨千刀的德国杂碎用迫击炮和机枪瞄准着这里的每一处缺口,女士,这里的人们已经遭受了无数的苦难,但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费舍尔!”戴安娜看着收起画笔的费舍尔,对方正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地图。
“那我去!”说着,戴安娜就要往战壕旁的梯子走去。
“站住!”费舍尔终于开了口。
“你……”
费舍尔拿起斜放在战壕壁上的马克沁轻机枪,再加上背上背着的装着3.5倍狙击镜的法夸希尔步枪,走到戴安娜旁边。
“汤姆,你带着你的人沿战壕散开,优先清理德军的机枪手!”让手下给自己挂上防弹甲,费舍尔抓起马克沁,将弹链挂在身上,看着其他人。
“上校,你这只会白白送死!”
“是吗,但我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事在人为!”费舍尔说完之后,合上头盔的面罩,然后抓着梯子,攀登上了战壕。
“该死,我去通知康纳上校!”黑爵士只能感慨一下这些家伙脑子不正常,然后跑回战壕,命令自己的连队做好战斗准备。
“我们怎么办?”史蒂夫小队的狙击手看着史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