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航瞥了那边一眼，冷哼一声。

好戏上演了。

江北风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垂眸，蹲下来想捡，却被工作人员制止。

“江先生，你想做什么？难道还想说这花瓶不是真品？”工作人员挡住江北风的手，先发制人道。

能在博物馆出展的藏品，绝不会是假货，这一点，众所周知。

江北风眸色略深。

这确实就是假货，可被他这么一打搅，他要是再这么一说，可信度极低。

“我可以作证，这是真品。”

就在这时，一道老态龙钟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让开道路。

“是古协会的会长黄龙中老先生！”

此话一出，众人大为震惊。

“黄会长居然也来了，不是说黄会长生病正在静养吗？”

“听说黄会长很喜欢花瓶，这次肯定也是冲着花瓶来的，可惜了，最好的花瓶已经被江北风打碎了。”

蓝心澄听着这些声音，微微皱眉，“这可不是北风打碎的，明明就是他搬运时故意往北风身上撞。”

她是当事人，比他们更清楚当时的情况。

“是么？可我听说蓝小姐您跟江董关系匪浅。”程新航站了出来，故意说道。

众人一听，看向两人的眼神也变得不清不楚起来。

如果是放在正常的情况下，她很乐意被他们误会，可是现在，绝对不行！

“程先生，说话要注意分寸，我跟北风只是合作关系。”

这话，跟云裳说得非常相似。

程新航撇了一眼那边的云裳，眼底是满满的恶意，“对，合作关系。”

他揶揄的语气，引得他的狐朋狗友也纷纷附和。

“程先生，人活一张脸，树要一层皮，你就给人留点面子吧，蓝小姐毕竟来头不小。”

“是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话是一个比一个说得好听，可事实却被他们越描越黑。

蓝心澄的脸沉了下来。

江北风没有理会这些声音，他看着面前的黄龙中，皱眉。

古协会，他没听过，但从其他人的反应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极具权威的协会。

既然如此，身为会长的他，为什么要说谎？

三空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听这话，江北风瞬间解了心里的疑惑。

“小伙子，这花瓶的价值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甚至比乾坤玉鼎还要贵重，你这下，可是捅了大篓子了。”黄龙中一脸痛惜道。

江北风敛眸，开口，“这是假货。”

刚才，他只是想确认一下印记，少年时他对古董极为感兴趣，所以仿了不少赝品，而刚才，他隐约看到碎片里有一个熟悉的印记。

话一出，全场震惊。

程新航冷哼一声，“是吗？江董，这种事，你还是听行家怎么说比较好吧，一个门外汉，也好意思断真假？”

“就是，虽然江董您事业有成，但古董这种事，还是听专家的比较好。”

“就是就是。”

一群人在旁边装腔作势，似乎是想让江北风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