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口中的云婆，是专司人口买卖的牙婆。

在这益阳城中，包括霓裳阁在内的青楼，但凡想要挑几个伶俐的丫头培养，都会找她。

大茶壶眯了眯眸，眸色阴沉。

“我看那两个丫头不像是新人，年纪不像。真要是新人，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调教出来，我估摸着她背后可能是有高人指点。”

“去查查是什么人！”鸨母声音冷厉，“倘若能为我们所用最好，若不能，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在距离云想容不远的一家酒楼内，身处二楼雅间的夜无殇，将窗外的动静瞧得一清二楚。

目光从云想容收回，他举止矜贵地端起身前的茶盏浅抿了一口，眸中笑意轻浅。

“我瞧着这云想容新出的舞和曲子有些意思，改日要不要一起去瞧瞧？今日怕是不行了，人太多。”

这话，是对他对面的楼澈和南宫瑾说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刚才的喧闹。

由于隔了一段距离，哪怕二人耳力极佳，琵琶的气势终究因为距离有所损耗，少了几分振奋之感。

不过，这并不影响二人判断，那首琵琶曲确实是首极妙的曲子，值得他们去到云想容近距离感受一番。

“那就改日吧。”楼澈道，“你安排好了就派人知会我们。”

南宫瑾则淡淡“嗯”了声，表示赞同楼澈的提议。

夜无殇就笑着说：“好，那我叫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