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着这种可能性，南宫宣折射着幽光的眸子，渐转深暗。

……

山上，唐宁和夜无殇备好冬天的衣物，又戴上易容的面具，就一起下了山，坐船前往嘉陵郡。

隔日，两人乘坐的客船在泾阳城的码头稍作休息时，船舱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一道熟悉的倩影走了进来。

“师兄，宁姑娘，好久不见。不对，我现在应该改口，称呼你为唐姑娘了。”

船上都是自己人，夜无殇并不担心有人会泄露自己和唐宁的身份，也就没有让楼湘注意唐宁的称呼。

示意舱外的管事下令开船后，夜无殇才出言解释。

“是我叫楼湘过来的，我有事需得请她帮忙。”

楼湘性子爽朗，不用夜无殇招呼，自己大大方方走到两人对面坐下，顺手拾起瓷盘里的空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唐宁原本有些意外，但联想起此行的去处，以及那日在山上时，夜无殇说的山人自有妙计，她心里登时有了猜测。

“莫不是那位永定侯府上有人病了？”

这下轮到夜无殇有些吃惊，但他随即就释然了。

他的阿宁一向聪明，能猜到他请楼湘的目的委实再正常不过。

“不知道怎么回事，近些年来朴家一直子嗣单薄，到了朴老侯爷这一代，已经是三代单传了。”夜无殇食指轻敲着桌面。

“若只是如此，本也还好，可偏偏朴老侯爷最后也只得了一子一孙。即是说，到得如今，朴家已经是五代单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