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看了唐宁一眼，唐仲业便越过身前的士兵，转身下了城楼。

只是，那挺拔的身姿，在黎明的微光下，怎么看都透着些许落寞。

唐宁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虽说唐仲业品性不错，虽说这般对唐仲业很是不公，可局势如此，他们之间注定无法像普通人家的兄妹那般亲近。

最后查看了一遍城楼的布防，确定没有任何疏漏之处以后，唐宁就随连城他们一起回了县衙。

一夜苦战，唐宁身上又是血水又是汗水的，虽说汗水和血水都早已干透，可汗臭味和遗留的血腥味还在，这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她身上的气味着实算不得好闻。

寻来干净的衣裳，避过手腕的伤将身上的脏衣换下，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袖箭和手枪，重新填装了袖箭和弹药，唐宁将两件保命武器重新绑回手腕和裤腿上。

整理好衣袖，瞧着桌上放着的匕首，唐宁精致的眉目间染上了几许暗色。

这匕首……你是从哪里来的！

秦锐质问的话语清晰回荡在耳边，眸光闪了闪，她忍不住执起桌上的匕首细细端详起来。

这把匕首还是当初她和夏青从宫里回到唐家以后，夏青从她生母的遗物里翻找出来的。

彼时，她与夜无殇做了交易，打算带夏青一起离开汴京，便将身边所有值钱的物件儿全部拿去当铺当了，换成了方便携带的现银。

这把匕首她觉着可以拿来防身，便留了下来，一直随身带着直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