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给老夫人调理，但年纪大之后，身体机能在退化。

再加上，本来就是个病症的状态，基础病发作的话，就很严重。

厉承州说，“那就先治疗。”

江黎提醒他，“我知道，但如果能保持，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否则……嗯。”

“我知道。”厉承州说，“你尽力就行。”

那个准备，他早就准备好了，——在奶奶上次住院病危的时候。

……

小婶婶出院的时候，厉承章带着秋意来了。

他早晚都要把换了女朋友的事摆在明面上的，只是，他只和父亲说了，没来得及和母亲说，就出事了。

秋意还没毕业，但已经在创业了，站在那儿，亭亭玉立的，落落大方的气质，让小婶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小婶婶看着她，要不是坐在轮椅上不方便，她都要伸手去拉人了。

“你，你现在和阿章在一起？哎呀，我家阿章真的优秀啊，这女朋友也是一个比一个优秀。”

秋意说，“我妹妹也很优秀。”

“是，果果优秀的方向和你不一样的嘛。”小婶婶笑着，看了一眼推着轮椅的厉承章。

厉承章虽然和秋意是情侣关系，但，从说好到现在，两人连手都没牵过。

他咳了一声，“妈，你别拿她们姐妹做比较。”

“这不是我要比较，这人往那儿一站，就自有高低。”小婶婶埋怨他，“你怎么不早点儿说呢？害得我一直担心，哎，你慢点，这是轮椅，你推那么快是想……”

声音出了病房，就不太清楚了，秋意捏紧了手里的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