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比在我手里，要少受罪。”

“生病哪有好过的。”厉承州虽然没怎么见过江黎给人诊治，但江黎这些年给那些人看诊，有时候是会被人找到他的，毕竟他们夫妻和睦，比多少夫妻都要好。

江黎平视也会给他调理，他觉得江黎的手法是可以的。

他如此信任，江黎也不好再推，“你要是这么想，咱就保守治疗。”

“手术。”他坚持。

江黎说，“我做不了手术。”

她施针行灸就够费精耗神的了，也属于‘手术’了，但和厉承州要做的那种，不一样。

她也做不了。

厉承州想了想，继续看方案。

他要选个折中的办法。

江黎让他想着，自己去找师姐。

师姐已经给她找过两次医生了，也算是轻车熟路。

“你这不行啊。”

她努了努嘴，示意病房。

江黎说，“他又不是不清楚，以他意愿为主。”

“可即便这么说，也不该全都听他的，病人痛苦起来，难免偏执。”师姐也是做医院的，见过的病人，比江黎多。

江黎点头，“您说的对。”

这份好意，她心领了，但具体如何，她还是不太标榜自己的意见。

师姐见她有主意，也就不再多说。

那些专家们商量了一下，定于周五手术。

厉承州要提前二十个小时，禁食禁水。

江黎也陪他一起禁断，饭是不吃的，只背着他喝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