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低着头，默然哀叹。

“妈，您别这样。”厉江白又蹲在她脚边了。

“你起来，坐下说话。”江黎说，“你这样，像狗。”

他一脸纯真，“不都说狗儿子吗？”

“那是骂的话。”

江黎哭笑不得，“这种时候，你可别逗我，要是被拍到我在这儿笑，你爸气死也能气活。”

厉江白想笑，赶紧低头。

厉江亭过来，坐在一旁，伸手拉了一把小白，说，“妈，爸这次怎么这么严重啊？”

江黎扶额，“不止这次，之前就已经在做准备了。”

无论是提议找宜居地休养，还是后来买医疗仪器，都是为了他的身体。

但他不听劝，只想在家里，才到现在这种程度。

“我请了专业的医生去家里，各种检查会发给国际知名的脑科专家进行会诊，可是这么多年了，能撑到现在，已经不易。”

她尽了全力，做了最大的可能。

厉江白立刻说，“妈，您辛苦了。”

江黎揉了揉他的头，“你这是去了哪个狗洞？这一头的土。”

厉江白赶紧把母亲的手拿下来。

“我说了，您可不要生气啊。”

江黎不吃他这一套，“那也要你说了才行。”

“我回去祭祖了。”

他不说则以，说了就是大雷。

“什么？”

江黎大惊，“你怎么能……”

他脖子一扬，带着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妈，你就当我是急病乱投医吧，我做了不止这一件事，指不定那个能发挥效果呢。”

江黎再次扶额，“你信这一套？你早说啊，港城那边有大师，是我旧识。”

厉江白：……

“那您怎么不早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