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盛高昂着声音，说了些不得不说的场面话后，便举起茶杯，以一句以茶代酒，正式开始了论佛。

未央宫中，顿时又是一片静谧。

巴京的和尚一个个双手合十，但大都怒目圆睁着，那和善的外表下，眸光确是掩不住的急迫，而盘着双腿，静坐于他们对面的普觉，却是另一番姿态。

他缓缓从手腕处，将那串早已被他盘得盈润光泽的佛珠，轻攥在手心，大拇指一下一下的拨弄着，另一手则做出请的手势。

一双明亮而睿智的眸子，和善的扫过他面前的十个巴京和尚，眉头淡淡皱起一道浅痕。

随即，便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辩驳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巴京的和尚显然一个比一个从容不迫，可随着时间愈发推移，脸色却愈加难看，当他们提及密宗才是正统之时，面前的普觉才终于露出来异样的眸光，“口说无凭，何以证明密宗是正统？”

话音刚落，盘腿坐在最左侧的两个和尚，立即将紫檀木桌上一摞古经中，翻出了其中一本，并轻轻翻到其中一页。

“普觉大师，出家人可不打诳语，这古经上记录的东西难道还有假吗？”坐在中间的那位面露得意神色的和尚，嘴角叼着几分笑意的说道。

他年纪虽比普觉要大不了多少，可确已是巴京国寺的住持，空风大师，自认为精通佛法佛理，一定在普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