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干涸的嘴唇，缓缓扯出一个冷冽的笑意来，凌乱的双眉紧紧蹙着，“沫沫，可是这以后的路，你总归是要自己走的。”

“哥哥陪不了你多久了。”

听完这话，红袖腿有些发软，她怔怔的看着李斌，“什么叫自己走，我不要自己走！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会好好活着！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她双眸的泪珠如断线珠子一般，一颗也不再眷恋，漱漱落下，滚烫的泪珠划过脸庞，在下颌的位置，滴滴答答的流下。

“你还说过要亲自送我上花轿的！”

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原本从容坐在一旁的楹枝，思绪万千，也无端的想起兄长来。

她闭了闭眼，平复自己的心情，再睁眼时，依然恢复了平静，眼前的李斌和红袖冷然站着，虞半雪则一手支在桌上，神情不悲不喜，仿佛一切与她不相干似得，眸光定定的看向远处。

楹枝轻叹一口气，开口道：“你妹妹历经重重困难，才请到鬼医出手，你这样不是白白费了她一片心思么。”

她皱了皱眉，虽说她之所以会开口让虞半雪救红袖的哥哥，确实有着一些私心，但如今真瞧着这人病入膏肓，反倒是有些于心不忍。

楹枝顿了顿，又开口道：“再说了，不让鬼医把把脉，你又怎么知道真就穷途末路了呢。”

红袖朝着楹枝投来复杂的眸光，不过她也没有理会，只当那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