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霖一如既往早早就被宣进了宫,据说事关城外流民暴动,急需派兵支援,天还不亮就出了城去。
“郡主,你就让奴婢跟着一块去吧。”彩雀一边舀着热粥,放下勺子后,才翻起袖口去抹满眶的泪水。
啜泣的声音不时传来,“您既然能带着莺歌一道去,不如就将奴婢也带上,多一个人也多一分照应呐,郡主!”
彩雀撇了撇嘴,面容实在惆怅。
眼前的楹枝身穿杏色流纹曳地裙,裙角上绣着暗纹尽是迎春花的图案,同色系的腰封将盈盈细腰束住,更显的身姿挺拔纤直。
脸上未施粉黛的模样,却更脸庞显的灵动,一头墨色般黑亮的头发尽数挽成了最简便的圆髻,斜斜的簪着一支玉兰银花簪子,除此之外,全身上下,便再无一件鲜艳的饰品。
这也是楹枝的意思,毕竟此番前去是要进离南山研制解药救人,而且即将面对的可是成千上万的流民,一切装束都应当尽可能,低调简便才对。
“唉。”
楹枝轻轻叹了一口气,牵过彩雀的手轻轻晃了晃,“你可知道为何我不让你跟着我一同去。”
彩雀忙将眼泪抹干净,“奴婢知道,郡主定是觉得奴婢没本事,不如莺歌手脚利索。”她说完眼泪更是忍不住吧嗒吧落下。
楹枝掩着嘴轻笑了几声,有些嗔怪的语气说道:“你这妮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何曾有觉得你没本事过。”
她抿了抿唇瓣,“彩雀,记得从前我就同你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做的事情,和不擅长的。”
“莺歌擅长管账,府里头的大小事务,她都能管的妥妥帖帖,性格沉着冷静,处事不惊这些是她的长处。”
虽然偶然也有毛躁个一次两次的时候,但是对于这个想必于旁的府邸的丫鬟来说,这个年纪的莺歌,应该算是十分出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