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个小姑娘身上穿的衣衫布满了补丁，脸上也并不是那么干净，瞧着有些怯生生的，但好在说话还算是清晰有条理。

抿着唇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人的样子，好半晌才又憋出了一句，“可是……他们都不相信我。”

“没关系，姐姐是相信你的。”楹枝说着就笑着将几人都拉到桌前，让莺歌给搬来了凳子，绕着她的两侧坐了一排。

“现在晓雯来说，你们几个呢，要是有什么地方觉得晓雯说得不对，也可以告诉姐姐哦。”

楹枝住的营帐条件虽然实在算不得好，但比起这离南山上的大多数人，都实在是好得太多了，面前的桌上，除了纸笔外，还放了些特意寻来的糕点糖果，几个孩子都高兴得很，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那个哥哥……很瘦！”

晓雯便是那个年龄最大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块栗子糕，一边努力回想一边说道：“眼睛是这样的，往上翘的，可好看了！”

“她的嘴是……”

原本一开始，楹枝还有心思，哄着这几个孩子几句，可当那副人像画，在她手上修修改改，逐渐显露出原貌时，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接近傍晚，莺歌将几个孩子都送了回去，一回来，就见自家主子坐在书桌前发呆，连盏灯都没点，昏暗得什么都看不清。

“王妃在想什么，刚才回来的时候奴婢还瞧着乐先生像是在寻您呢。”莺歌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营帐中的油灯给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