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还没等小问将话说完，北寒霖的目光已经移到了那只被她拉扯着的衣袖上，“小师妹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你修炼的功夫，可是不能说出半句违心话的。”

“否则，你这十几年的功力，便算是毁于一旦了。”

那张让她朝思暮想的脸，明明就在面前，可此时的小问，却早已经没有了半分旖旎的心思。

她紧攥着衣袖的那只手缓缓松开。

这个时候，就算她咬紧了牙关不承认没有用。

一旦她的功力散尽，不管她承不承认，师兄都能够辨别她是不是在说谎。

不大的营帐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小问轻笑了一声，抬起头与面前的北寒霖对视了许久，“师兄，你说，师父为何要教我一个这样的心法？”

“就是因为这破烂心法，让我日日夜夜心不能安。”

“就是因为这心法！让你明明就在我面前，而我却不敢上前去与你相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抬进王府！”

“最后还出现了一个什么薛楹枝……”

说着说着，小问眼底的最后一点光彩也慢慢消失，而她低下头，一把模样娇俏艳丽的小匕首，正稳稳插在她的心口。

一抹鲜红的血，将衣衫一点点侵染成可怖的血色。

北寒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松开了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凑到小问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楹枝生辰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