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离是什么?”赵平安和赵学久都是第一次听这个词,竟然异口同声问道。
“夺舍的故事都大同小异,一个人醒来的时候,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有不一样的口音,不一样的性格,甚至可能连性别也不一样。”董懿静说道:“这种情况,人们都说是被夺舍了。可实际上,绝大部分所谓的夺舍,不过是这种人格分离的病症而已。这种病症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目前还没有确切的定论,但是无疑和童年有关。”
董懿静看着李存根或者是赵学久:“你想想你的童年,你残缺,你不完整,你是个太监,你不知道受到多少人的嘲笑冷眼,不知道被多少人骂过二刈子,你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你分离出了另外一个人来保护自己,好让自己忘了童年的这些创伤。你就是李存根,赵学久不过是一个懦弱,胆小,自卑的李存根分离出的一个所谓的高人,仿佛只要他在,你就不会受伤。”
赵平安和赵学久都迷茫地看着董懿静,尤其是赵学久,他时而看着董懿静,时而又陷入沉思。
“从来就没有什么夺舍,你仔细想想。”
董懿静一番话让赵学久陷入了混乱,赵平安知道这人已经快分不清自己是李存根还是赵学久,或者两者都是了,他心想这董懿静还真是见多识广,这什么人格分离症侃得对方一愣一愣的,简直比什么夺舍都玄乎,他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病啊,这难道是西方的方术?
赵学久再看向赵平安的时候,眼睛多了许多迷茫,可手上的动作并不停止,不一会儿,就将赵平安的全身都画满了文字。
他说道:“我曾经这样做过一次,这一次也会成功,你们不用在这里迷惑我。黑天神像,福寿永昌。特,那,困,怕,唯有信仰坚定,方术才能成功。”
紧接着,他将笔扔到一旁,然后从供桌下抽出了一把刀来,这是一把鬼头大刀,正是砍男人用的鬼头大刀,赵平安看到这架势,心想这是要将自己开膛破肚啊,这开膛破肚了,还能夺舍?
但紧接着,赵学久又从桌子下抽出了一把坤刀来,这是专门砍女人的刀。
他将两把刀横放在面前,喊了一声:“请刀。”
紧接着,他将自己的双手手腕放在两把刀的刀口,然后一划,血液顿时侵染了两把刀的刀刃。
赵学久说道:“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