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队长:“要说这事,你朱叔早就给压下去了,本来也没什么。就是你爸妈那边,不哼不哈的不念声,让人误会的多。”
田嘉志心说,朱家那样可以想到,田野为啥也不哼声呢?他就那么可有可无吗,别提心里多酸了,这事想起来一次,伤一次,黯然神伤。
田嘉志:“叔,田野什么意思呀。”
田大队长:“什么什么意思呀?”
从来也没听过田野那丫头说过什么呀。
田嘉志很低落,这次可不是装的,那是本色演出:“听说都有媒人去家里了。”
田大队长难得被田嘉志这副小儿女姿态给逗笑了:“瞎扯淡呢,你当村里的字据就真是摆设呀。”
田嘉志:“到底不如公社扯证来的实在。”这是田嘉志的隐痛。
田大队长:“你要是不放心,那就扯证不就成了吗。”
田嘉志:“那可要叔回头给开封介绍信了,再过几天,过了年田野的虚岁刚好十八。”
这都算计好了等着呢,去年的时候那不就是田野年纪小,没能扯证吗。
田大队长说的意味深长:“你们年轻人想清楚了就成。”
田嘉志心说,他早就想明白了,这事没商量的。
对朱家做的事,田嘉志表示很歉意的,不过跟自己没关系,他的立场很坚定。
田大队长高兴田嘉志的态度,站在田家的立场,田嘉志能这个态度,那是很给面子的。
两人都挺高兴,田嘉志走的时候从前年田野给他买的大棉袄里面掏出来两瓶白酒给田大队长放下,才去朱会计家里面。
要说这小子办事确实不一般,东西给了,还是说高兴之后给的,田大队长连推辞都没有推辞就收下了。
还直说这小子了解他,知道他好这口。
朱家,进屋田嘉志就把酒瓶子给拿出来了,自家人不说虚的。
朱会计两口子:“哎呦,可是回来了。快进屋暖和暖和,回家了吗。”
田嘉志:“半夜回来的,吃过早饭,先去的田大队长家里,就到叔这来了。”
朱会计:“做得对,田野这丫头真不错的,你态度放低点没亏吃。说起来这事终归是咱们朱家办的不漂亮。”
田嘉志:“跟朱家有什么关系,那都是我自己家不争气。叔亏了你在,不然我在外面也不放心。”
朱会计:“你拿我当叔,就别说这些话。”
田嘉志:“叔,家里的事还得您帮我。”
朱会计:“是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折腾,好好的日子都给折腾没了。”
爷两在屋里唠嗑大半天,朱会计媳妇比划着田嘉志的个头,进屋取出来一双鞋子:“换上吧,咋穿湿的呢。”
田嘉志:“没事,到外面还是湿的,田野在家里给我准备鞋子了。”
说这话的时候唇角翘的高高的。
朱会计媳妇:“行了,你家田野那手艺,你还是留着摆样子吧。”
田嘉志点头:“可不是因为不好看,那是因为我舍不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