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次不是抱着腰耍流氓了,而是拉着田野不撒手,从大流氓改小清新路线了。
田野磨牙,要说醉了才有鬼呢,不过在拎出去让田嘉志吹冷风,舍不得了:“你想咋地?”
田嘉志:“头疼,难受”
好吧,百分之八十是假的,可那百分之二十要是真的呢,回来一次也怪不容易的,还爹不疼娘不爱。
想到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雪,一个人大半夜的走回来碰上狼都不新鲜。
田野就那么多想了一秒钟,就被田嘉志给看破软肋了,立刻吸口冷气,皱皱眉头,含糊的说了一个字:“晕”
都不是疼呢,田野就脱鞋上炕给人按着额头揉了,就是嘴硬:“该,还敢耍流氓。”
田嘉志使劲才能绷住一张脸,不笑出声来。
感觉着额头上田野软和的小手,心说,这不就是主动耍流氓同被动耍流氓的区别吗,原来田野更喜欢这种水到渠成的。
田野:“咳咳,你啥时候回你家呀?”
田嘉志身体都僵硬住了,今儿跟朱家的话,田野在门口明明都听见了还问这个,是不是挤兑自己呢?
还是田野真的就不满意这门亲事了。
田嘉志大手一把就把田野的小手给攥住了,躺在炕上,睁开凤眼,灼灼的盯着田野。
田野都被猛然睁开的眼睛吓到了,眼神盯得人烧得慌,自己没说错话呀?
咋感觉气氛这么紧迫呢:“松手,不疼了呀。咳咳,那个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总得回家看看呀,不然村里人还不得埋汰你呀。你现在当兵了,大面上可不能让人挑理。”
田嘉志轻舒口气,原来说的是这个,闭上眼睛,松开手:“他们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说的有点冲,田野翻白眼,朱家不着急,这不是瞎说吗。
被田嘉志怨怼,田野懒得开口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田嘉志:“他们欺负家里没人,找你不自在的时候,什么时候想过我这个儿子。”
田野手上动作慢了点,虽说这事直接受委屈,被打扰的肯定是自己,可要说被伤害最深的肯定是田嘉志。
朱家但凡顾忌亲儿子一点,也不会把田嘉志放在这个两难的境地里。
鼓动村民分儿媳妇的家产,亏朱家干得出来。就为了几个破桃子。当儿子知道怎么不难受呀。
说起来自己这事做的也有点不地道伤人。是她跟朱家一起把田嘉志架到这份上的。
田野:“咳咳,这事吧,我”
田嘉志突然就愿意开口说话了,把田野的话给岔开了:“我从朱家出来就没想过要回去,当时我就想了,你要是不愿意这门亲事,我可去哪呀?”
田嘉志把自己都要说成小白菜了。买惨呢,可田野吃这套。
田野:“你要是不愿意,你爸还能真能扔了你。”
田嘉志:“是呀,可我愿意出来,我愿意跟你一块过日子,我长到这么大,就在家里那半年是最舒心的,吃的最饱的,冷了饿了是有人惦记的。”
田野脑子摇晃摇晃脑袋拒绝语言攻击:“切,你愿意出来,愿意跟黑猴精过日子?”
糊弄谁呢,当她忘记了,白天才听到的,自己不是狐狸精是黑猴精,耿耿于怀。
田嘉志脸红,幸好喝多了看不出来,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