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神神秘秘的跟田野说道:“你朱叔那是悄咪咪的把承包款给补上的,我也是鸟悄的给你补上的。”
田野:“就说有您在大后方坐镇,都不用我们费心的。”
爷三光说这个就说大半夜。
给田大队长的依然是全年收入的十分之一。田大队长这次倒是没推辞。他还想着给三孩子一人在省城置办一套房子呢。
连上家里的那点家底,在算上今年家里地树的收入,田大队长估摸着差不多,明年就能存点养老钱了。
真跟他家婆娘说的一样,有了省城的房子当腰板,小武的老丈人老丈母娘怎么打算怕是都没法说出口了。
田大队长想到这个,心里就说不出来的舒坦,他是为了儿子什么都舍得,儿子都舍得,可真要是不用舍了儿子,他比谁都高兴。
他家婆娘半辈子没做过什么出彩的事,可就这一件,就足够他田刚以后对婆娘仰望。
他都干不成的事,让婆娘给干成了。用田大队长的话说,这老娘们关键时候是两口子。懂他。
田小武过来接他爸两次了,听几个人说的都是家里山头的事情撇撇嘴就走了,别看当着他的面,他爸不太愿意开口,他还不爱听呢,什么时候这些事情还避讳着他了。
田小武心里老不舒服了。
正事说完了,田大队长要回家。
田嘉志:“叔,我跟小武,在您眼里还有区别呀。哪住不一样。”
田大队长就这么痛快的在田野家歇下了。
田嘉志还跑一趟告诉小武,队长歇下了,不用在过去接人了。
田小武那脸色别提多不好看了,谁爸爸呀。
田嘉志田野跟孩子一屋睡下的时候,都后半夜了。
平时田嘉志也没觉得家里有钱怎么样,可今儿听了田大队长的话,说连朱会计手里有这么多钱都不踏实,他也有点发毛。
换成前几年他们红旗公社也没有这么多的钱。
田嘉志:“你说真的没事吧。”
田野淡定多了,这才哪到哪呀,过些年连平米房子都买不来:“咱们什么家底,咱们自己不说,不往外嚷嚷,别人都是瞎猜,没事。”
田嘉志:“我也觉得没事,那都是我媳妇用手换来的,刚包山头那会,你那一双手上,手心上都是茧子。”
田野想的是女人的手就该软软的,肉肉的,你说田嘉志记得什么不好,怎么光记得这个呀:“这两年我手养的不错呀。”
说着还特意在田嘉志的身上摸了几下:“有茧子吗。”
田嘉志拉着田野的双手:“那是你拼出来的东西,我都知道。别看咱们家现在日子过得不错,那都是你把家里底子打的好,没看到三哥那样的家庭,孩子都送到老家去了吗。”
田野都不好意思了,打岔:“别这么说,那么大的家业,你要不是在外面当兵,要不是还有点出息,你觉得是队长叔能这么帮我,还是村里人能容我。”
家里没有这么一个男人撑着,她田野就是多大的本事,也守不住家业。
这话真的不骗人,不管在哪都是如此。
为什么朱会计鸟悄的吧承包款给全了,为什么田大队长也认为鸟悄的补全了好。别看当初手续都做的挺全的,可真要是村民眼红了,这事也有的闹腾的呢。
何况这时候的手续哪有那么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