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田营长的脸色,在配上田野的话,这位嫂子心里就想了,要去医务室呀,难怪田连长脸色跟死了爹是的。
这么多年老两口子都没有过来这边,突然就这么来了,还去那么一个地方,怕是不大好。
嫂子:“啊,去医务室呀,田营长可真是孝顺,对了要是有什么毛病,我家嫂子的表哥在省城大医院上班,我家男人在军区医院那边也有认识的大夫。田营长别客气只管开口。”
田野就知道这位嫂子脑补多了。
田嘉志:“嫂子,我这里先谢谢了呀。没大事,就是好不容易过来一次,家里条件不是很好,趁着机会好好地检查一下。”
这位嫂子心说,田营长行事压脚,这是不想让人知道呢:“明白,明白的,田营长可真是孝顺。”
说完就走了,大实话愣是没人信。
朱大娘脸色比田嘉志耷拉的还厉害呢,这可真是晦气,这女人嘴里,自己跟要死了是的。
一路过去,碰上的人多了,大多数都有这么个认识,田营长家里怕是出事了,田营长的脸色不好看,田营长那个母亲也一脸死了男人的样子。
等晚上男人们都到家的时候,女人们就说了,去看看田营长吧,田营长同田营长的爱人都不错的,看着怕是遇上事了,能帮的咱们也帮一把。
现在的田嘉志还带着爸妈在医务室呢,没人的地方,朱大娘心里不痛快:“你是不是盼着我早死呢,你是不是故意咒我呢,咋就都一脸我死了全家一样。”
田嘉志一张脸瞪着朱大娘:“你要是不愿意去医务室,可以不去。”
朱大娘:“便宜你,为什么不去。”就没见过这么死不要脸的。
当然了,这是田嘉志亲妈,长宝长顺血缘上割不断的奶奶。
田野:“婶子,您就是全家都死了,也不包括我们,我们家姓田的。你也别说我们咒您,盼着您死什么的,您活着也不是我们操心,您死了,我们也得这样置办三节礼。”
这两年钱越发的不值钱了,没准将来买烧纸的钱比这三节礼的三两块钱还贵呢,我盼着你死做什么呀。
朱大娘:“你什么意思。”
田野肯定不能这么说,而是从另外的角度说道:“您也知道您自己的脸色不好看,成天的耷拉着,刚才一路过来,您这脸色也难怪别人多想,在村里您也不是没听见别人说过,您成天的打蜡脸色,跟死了男人一样。看着就丧气的很,这可不能怪我们。”
至于自家男人的脸色,田野装作看不见。偏心吗。
朱铁柱不愿意听了:“田野呀,不管她是你婆婆还是婶子,你这么说长辈,可不是咱们上岗村的规矩。”
田野:“叔,这可不是我说的,村里人说的时候您也不是没听见,婶子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这里是部队,也没人惹到她,看谁都甩这么个脸色,就别怪别人用你有病要死了眼神看你。”
朱铁柱这个被说死了的男人,嘴唇气的直哆嗦:“你”
田野:“叔,大志孝顺,怕您们二老在家里不舍得花钱,去医院看病,才想趁着机会,带你们去医务室体检的。咱们身上也没有什么要死要活的大病,不用甩着脸色。让人误会了多不好。”
朱大娘:“你才一脸色死了男人的哭丧脸呢。”
半点都没有想过她儿子当兵的,这么说儿媳妇,既没考虑过忌讳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