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白金卷：尚修罗第壹道奏表（1）

人间慈灯、万民福祉，英明圣主之赤松德赞赞普座下：

获大瑟瑟告身之大将尚修罗谨在吐蕃西境小勃律设置节度使后三日特此禀告：

时届隆冬，寒风凛冽，昼夜飞雪，吐蕃神军备尝幸苦，屡次出战，终于击溃大食东征联军。圣王贵体安好否？愿座下身心愉快，长治久安，特修书问候，祈请赐复。

丁卯年，卑将接受阎朝和谈之日，即组织捉笔舍人、敦煌抄经人数百，昼夜加班，仿照德宗《慰问四镇北庭将吏敕书》字体抄录若干份，发给曾获大虎皮奖赏之猛将达尼桑，命其挑选本部精锐人马，秘密穿越沙碛，夺取龙城。

龙城行动意在考验其忠诚于悉补野王室还是支持尚结息，也算投石问路，同时试探唐朝北庭、安西两节度使之态度。达尼桑果然不负众望，两日内即以超强箭法攻克龙城。之后，每天在蒲昌海边举行射箭比赛，选拔优秀射手，又派曾获大豹皮奖赏之猛将尚律悉率抢尽之旅驰往北庭，敦促北庭都护府都护、节度使杨袭古投降，让出北庭及其所属诸镇。杨袭古得知回鹘援兵将至，蛮狠无礼，撕毁《慰问四镇北庭将吏敕书》，辱骂赞普，激起将士愤怒，纷纷要求大军西征。卑将遂令达尼桑在龙城筹备成立“萨毗节度府”，努力实现近期目标（取代北庭、安西）和远期目标（直捣大食老巢）。

其时，葛逻禄部、白服突厥部以及北庭沙陀部受回鹘压榨，怨气冲天，时有叛离之心，而吐蕃、粟特商户因为北漠商道为回鹘控制，利益受到极大损害，愿意出资出物助战。卑将探知这种情况，遣使与各部叶护联络接洽。三部叶户皆表示配合吐蕃。

敦煌会盟后，完成改制后，稳定局势后，卑将以圣王亲派之王室大将乞里悉为瓜州节度留后兼敦煌首任节儿，代替尚律悉，将来自平凉的回鹘野马全部编入军队，会同三部兵马，号称“野马之王”，浩浩荡荡，围攻北庭。回鹘王哆莫贺迅即派大相磨延泣率兵救援。卑将派达尼桑、尚律悉率精骑在横口伏击，大败磨延泣，北庭岌岌可危。磨延泣密约杨袭古于六月初六里应外合，夹击蕃军。是日，杨袭古率二千精兵鸣炮出城。磨延泣只擂鼓声，却按兵不动。卑将率军围歼，杨袭古不敌，率六百残军入磨延泣驻军地，哭请将北庭都护府移节西州，再谋收复北庭。这时，传来哆莫贺被萨满教徒刺杀的消息，回鹘内乱。葛逻禄部欲乘胜夺取回鹘之浮图川。磨延泣震恐，担心唐朝、可汗怪罪，迁西北部落于衙帐之南躲避。他将北庭败绩全推给杨袭古，要求同往回鹘衙帐述职。杨袭古誓死守节，拒绝离任，被杀。其部属将领逃离，自任北庭节度使，移节龟兹。

磨延泣率军返回王庭期间，“野马之王”攻破北庭所属其他重镇。此乃天赐良机，然而，某些变故却几乎在敦煌酿成暴乱，何也？

要说清楚这个问题，卑将必须说明某些情况。此前呈现赞普多种文书及相关报告中均提及小妖魔阿嗜尼。该怪物不但时时处于变化中，而且，异常奸诈，曾指认我为其生父，可笑至极。后来他又改称回鹘可汗哆莫贺之子，追随摩诃衍弟子达摩麽袛学习禅宗，立志要返回漠北，击败摩尼教。当磨延泣率大军前来时，又号称是磨延泣的儿子。

或许，达摩麽袛禅师深悉阿嗜尼心性，让他如实纪录卑将与阎朝盟会过程以消除其杂念。哆莫贺被幼子希特勒刺杀那天，他才变得神情忧郁，沉默寡言。

原打算夺取西域全部重镇进而消灭大食后再送呈赞普座下，未料事出意外，部队因故在西域徘徊太久，影响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