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峰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抱怨了,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看到一只骚狐狸躲在屋子里发骚,特别像铁剑阿仝这样的男人。
韩峰没有说话,他抿了一下嘴唇。
伸出手到披风后,竟然拿出了一坛酒,道:“人呢?”
铁剑阿仝毫不客气接过酒,打开酒封喝了几口,把嘴向着小院里撇了撇。
两个面对面站着,韩峰没有动,铁剑阿仝也没有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峰忽然问道:“屋子里的男人是谁?”
铁剑阿仝却摇着头,道:“不晓得。”
韩峰又道:“你没有下去看看?”
铁剑阿仝叹声道:“她进去后不久发骚的叫声,站在小镇都能听到,我还用下去看他们做什么吗?”
韩峰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了,不因为仅仅是阿仝的抱怨,而是因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去偷听这种场面。
只要是个稍微知道一点廉耻两个字的女人,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偏偏就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她仿佛一辈子每一刻都离不开男人,无论这个男人是怎么样一个人物,只要他是个男人,只要有着雄性的特征。
千面妖狐苏琴绝对不会放过。
老天爷怎么会让这种女人还活着?韩峰想不通。
但他必须想通,因为此刻他发现自己也在利用这个女人。
只有她才能找出幕后自己要寻找的那个人。
朦胧中他感觉自己总是被人利用着,去协助这个人完成着一件事情。
可他始终没有依据。
他也在等待这个机会。
小院里屋子的门终于发出了声音。
韩峰也看见了苏琴。
苏琴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手还不停整理着衣衫。
她仿佛嘴里还哼着西域独有的小曲,韩峰自然无法听得明白。
但是韩峰可以看得出,她是带着某种满足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能让挣扎在中年的女人满足的男人,必然非常不简单。
韩峰把身子蹲了下来,他想知道屋子里的男人究竟会是谁?
可惜屋子里的男人很久都没有走出来,韩峰只能等待。
苏琴起身向着小院的厨房走去,不久厨房的门也关上了。
铁剑阿仝仿佛有点失望,他喃喃自语又抱怨道:“这是个怎么也吃不饱的骚狐狸,就算再长一张嘴也填不饱她的肚子。”
韩峰抿嘴一笑道:“你知道她有几张嘴?”
铁剑阿仝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可没有过多久,韩峰突然对着铁剑阿仝道:“我们走吧。”
铁剑阿仝瞪着眼珠子看着他,道:“走?就这么走?”
韩峰道:“不这么走,还能怎么走?”
铁剑阿仝道:“屋子里还有人呢?你不想知道他是谁?”
韩峰道:“就算想知道又能怎么做,你难道准备冲进屋子里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看上一眼?”
铁剑阿仝老实回答道:“不能。”
可惜他说话的声音只能自己听到,韩峰的身影早已向着小院旁边一处扎着篱笆栅栏的小围栏飘去。
于是铁剑阿仝笑了,他笑着拿起手中的酒坛子道:“我这张嘴也应该吃点东西了。”
肉是兔子肉。
而且还是用树枝烤熟的兔子肉。
酒当然只有一坛子,但铁剑阿仝晓得这是一坛子最好的烧刀子酒。
也不知道韩峰从哪里找来了一些树枝,在小树林的深处就烤熟了这只可怜的兔子。
可铁剑阿仝忽然又改变了想法,兔子迟早会被吃掉的,他不应该可怜它。
只不过它死的方法跟栅栏里其它的兔子不太一样罢了。
瞧着韩峰,铁剑阿仝‘大’字型躺在雪地上,道:“你应该红烧了它。”
韩峰道:“我没有锅。”
铁剑阿仝笑了,道:“应该加点鸡肉,味道一定不错。”
韩峰也笑了,道:“小院里就有一只鸡,你怎么不把她捉来杀了?”
铁剑阿仝坐了起来,道:“你难道准备就这样放过他,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韩峰看了看挂在木架上的兔子,道:“难道你想让我把她也捉来,然后放到火上这么烤,让她亲口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铁剑阿仝笑着道:“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韩峰用力撕下了一块兔子肉,闻了闻,道:“因为这块肉不骚。”
铁剑阿仝再次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