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孙平逞威,冲击结丹!(4k)
红的是赤枭旗。
蓝的则是寒翎旗。
悬在灵舟前,孙平自然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废话。
神识锁定金泽、铜卜、铜戚三人,真气旋即灌入双旗之中,不给三人反应时间。
呼呼一下!
便是一头火焰赤枭与一条幽蓝寒鳞齐齐呼啸。
嘭!
一声巨响。
灵舟自带的防护法阵顷刻碎裂。
真气化成的火焰赤枭直扑金泽面门,后者这才反应过来,左手滑落一支长毫灵骨笔,喝道:“妙笔生花!”
一朵白骨牡丹于他身前绽放。
下一刹那,火焰赤枭撞上白骨牡丹,只一瞬间后者便化作乌有。
赤枭长喙吞没金泽头颅。
金泽应是死了。
另一边,冥湖真气化成的幽蓝色寒鳞同样不遑多让。
它在铜卜与铜戚中间,不断晃动尾鳍,一道道幽蓝冰碎如刀刃般四溅。
铜卜、铜戚二人忙着抵御冰刃,自然没有闲暇看顾金泽安危。
等到赤枭旗抽下空隙,孙平又是真气一凛,指挥着那头火焰赤枭直扑铜卜、铜戚二人。
随着鱼枭舞动,孙平也对自己的这套宝旗愈发随意如意。
“宝贝倒是好宝贝。”孙平心中生喜,“可惜了,并非完全贴合于我,不然这水火宝旗就可以作为我的本命法宝使用!”
心思未落。
孙平又将真气一旋。
赤枭如有灵智,猛然一转便先朝着铜卜方向冲去。
铜卜可比金泽老练许多,他不只祭出自己的罗盘宝器抵在身前,又从腰间抽出几枚符箓作为援护。
他心头暗道:“此獠凶悍,我恐怕凶多吉少!”
下意识,铜卜又瞥了铜戚一眼,眼神中隐有不忍之意。
“铜戚小心!”
铜卜引着赤枭,往铜戚方向闪了过去,大声提醒。
铜戚本就吃力地应对着真气寒鳞的攻势,只剩下一道余光略微瞥了一眼铜卜位置。
他双目圆瞪,已然自知不好,心中懊悔:“铜卜害我。”
灵舟上。
铜卜引着赤枭朝铜戚身旁飞去,临近时他自己身子一抖突然转向。
赤枭则无那般多的灵智,横冲上了铜戚所在。
另一头,铜戚挥洒拂尘仓促着与真气寒鳞缠斗。
嘭嘭嘭——
接连脆响。
铜戚浑身一凝,轰然倒地。
赤枭、寒鳞也并无放过铜卜的意思,倏地腾空而起,再做俯冲姿态。
孙平悬身上前,拿出一枚储尸袋子,将金泽、铜戚的尸身仔细放入,连带着雷辙、电坂的尸身其实也放在金泽身上,不过孙平并无将他们带回羽化山安葬的想法。
收拢好尸身。
孙平抬头,神识一凝紧紧将铜卜锁定。
他双手结印,控制着宝旗召唤的赤枭、寒鳞两道术法真灵,轻念一声:“疾!”
旋即。
赤枭、寒鳞直扑铜卜而去。
铜卜其人也是大惊失色,慌不择路下,竟是失声大喊:“贫道愿降!愿降……”
但孙平哪里需要什么俘虏,他折腾出正一盟的目的从来不是推翻玉龙观对道场的统治,而是为了挣够自己修行所需的一应功勋。
不等铜卜继续求饶。
孙平直接便控制寒翎旗,旗面一挥,术法寒鳞应声扑下。
呼呼——
几无声响,铜卜也倒地死去。
孙平刻意控制,尽量让寒翎旗夺去他们性命,避免尸身受到过多损伤。
他飞身上前,娴熟地将铜卜装入储尸袋。
一侧,孙平神识一转也是发现了银帆的踪迹,他先摄下灵舟置于江岸,而后悬身靠近银帆宗师,传音道:“你可去过玉龙山巅?”
银帆讶然,缓缓点头。
他甚至摸不清声音自何处来。
孙平瞧他对于神识传音的茫然无措,便知道这人乃是个出身道场的土着修士,并非是大尧修士假扮。
随即孙平以手作笔,取出玉帛,沾点灵墨,便临时写了一份玉帛书信,藏于储尸袋中。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请求尘泥差人将自己需要的结金丹送来大营。
银帆宗师有些无措。
他在底下已经瞧见了孙平的所作所为,自知也并非孙平对手。
但显然他也知道,孙平若要出手,他根本逃不脱对方的手心。
银帆心中暗道:“果然能够兴兵抗我玉龙观之人,并不是个好相与的简单之辈。”
谁料到孙平一闪而过,靠在他身后,传音又道:“兀那玉龙观宗师,你将这储尸袋带去给你家观主,便说是正一盟盟主的见面礼,让他洗干净脖子好生等着,迟早一日我要踏平玉龙山!”
孙平想了想,银帆作为土着,并不算尘泥这样的自己人。
尘泥道人都未和他言明真相,孙平也不好越俎代庖,贸然相信一个土着宗师。
储物袋被孙平临时下了禁制,以银帆的手段几无可能解开。
孙平故意放狠话,则有欲盖弥彰之意,不然银帆也不会无缘无故替他将储尸袋送到陀普跟前。
玉龙观观主应该就是陀普上人假扮。
陀普上人有给孙平兑换结金丹的权限。
“滚吧!”
孙平骂了一声,随即就放跑了银帆。
银帆也不敢久留,一溜烟便飞得老远。
孙平整理衣冠,悬身回营。
大营内。
诸多宗师早已看得愣神。
他们没有神识索敌,但是作为宗师人物,他们的视力明显高出普通人一筹,孙平在半空中的所作所为尽数被他们瞧见。
还没等孙平落地。
便有宗师稽首行礼,高呼道:“云雨盟主辛苦了!”
其他人也一并跟着喊:“盟主辛苦。”
事实上尊敬之意或许有之,更多的还是敬畏,孙平用刚才的一战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也坚定了一众宗师留在正一盟的决心。
“通知大江帮帮主、虎豹山当家,翻江龙、水里剑、河豹三位宗师为盟战死。”
孙平鸿声念了一声。
随后人就飞回了议事大帐。
在他看来这些先天宗师全是畏威而不怀德的性子,自己杀完人轻飘飘走了,反倒比好声好气与他们讲道理,更为行之有效。
所以孙平也没有与他们多作口舌之争。
北雨、宋雨一直观察着孙平的一举一动,他们的背上都已湿透。
别人不知道。
北雨、宋雨两人却看得门清。
“师尊。”北雨心有余悸,“师尊好像是故意放跑的那位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