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皖月的眼神看向远方,这时她才发现,怎么长街之上,有那么多行乞之人?
而且看样子都是颇为痛苦的,有的在地上嚎叫打滚,有的弓着腰痛哭流涕,总之,每个人除了衣衫褴褛之外,表情多多少少都带了些痛苦,什么样的都有。
皖月本来稍好些的心情,直接变差了,她放下轿帘儿,原来天祁的繁荣昌盛,说的也不过是那些高官门第,富家子弟而已。
这些路上行乞之人和他们南楚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他们南楚还没有如此多的乞讨之人呐。
不知祁皇治下有如此多的乞丐,待哪天祁皇微服出巡,看到这样的情形,心中作何想?
在京城里便是如此,那郊县就更不必说了,果然不出门不知道。
皖月忘了,她之前每次偷偷出府之时,长街之上并未有如此多的行乞之人,现在,怕是京城里全部乞丐都聚到了这条长街之上,看着当然壮观。
这可是因她而起的。
路边的乞丐们尽自己所能,颇为夸张地在表演着,他们想要引起端王妃的注意,只不过好像成效不大。
端王妃连看都没有看过他们一眼,与昨日的行径相比,简直如同两个人一般。
直到端王府的轿子停到王府门口,这些在长街之上装病装痛的乞丐们才都纷纷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心道晦气,早知就不这么卖力的表演了。
人家根本就没有看到,白白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不知他们很忙的吗?
若是行乞,该要多少铜板呢?!
乞丐们嘴里骂着街,三三两两的走了,他们的嘴可是不饶人的,昨日在他们口里还是活菩萨一般的端王妃,到了今日就变成了抠门鬼。
连一点银子都舍不得给,弄这么大阵仗出行做什么?
跑出来显摆吗!
皖月并不知道,之前为了不让自己给小六的赏银那么打眼,而做出的举措,竟会带来如此言论。
她带着似云和画儿回到了钟云院,夏侯衔在书房,本以为今日皖月还会再来找他,之前不是说了要听个三五日吗?
没想到等了又等,皖月竟然没来,夏侯衔不免有些生气,他是王府的主人,昨日皖月要出府回来前还知道来报备一声,今日回来直接回院,就再没了动静,皖月难道想明日说都不说一声,就出门了?
他唤来管家,让管家去告诉皖月一声,若是想要出门,便每天回来之时来报备,否则,就别出去了。
管家恭敬应是,退出门外转身悄悄叹了口气,他怎么觉得王爷越来越难伺候了,不,应该说府里的几位主子,都越来越不好伺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