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胜自从家中出事以后,很少喝酒,关键是没钱,现在喝了几杯,以往的那种书生气又上来了。
一边喝着,一边吃着,孟胜基本上就把秦鸣和他说的那些话全都一咕噜给说了出来。
很多话语,让保善都内心震动,对于这位手段了的皇子更加敬佩起来。
“保兄,殿下让我来问你如何让士兵有信仰,您说,这信仰是什么?”
保善看着他有些发红的脸色,笑着道:“殿下的信仰颇有诗圣杜少陵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抱负,本官心中敬佩。”
“你让本官说,其实本官也不太明白。”
孟胜摇摇头道:“听闻殿下的语气,对您颇为看重,保兄,还请赐教。”
保善喝了一口酒,然后慢慢回味,最后才道:“我也是一时揣测,若是不对,你可不要怪为兄,而且你若是有时间,可以在问问殿下的。”
孟胜苦涩道:“殿下让我自行领悟。”
保善这才道:“孟兄刚才来粥棚的时候,那些灾民百姓如何?”
孟胜有些疑惑,不知道保善什么意思,可还是问答道:“面色红润,比起先前要好不少,都是保大人和朝廷赈灾之力。”
孟胜本以为是保善想要自己拍他马屁,于是继续道:“而且保大人又掌管户部的物资,当居首功。”
“你错了,这都是殿下的功劳,我户部出粮出银都是吴王殿下来主导,逃难而来的百姓能够有容身之地也是殿下为朝廷争取来的,如今通州城内一切的繁华,免去了屠城之祸,也全都是殿下的功劳。
没有殿下,灾民会被饿死,通州会被攻下,士兵也会被杀死,我们的一切都是殿下给我们的,你明白了吗?”
孟胜又想到刚才粥棚前保善的一番讲话,有些张张嘴,随后才道:“可是,可是若是只有殿下,那也不能……”
保善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道:“那又如何?遵化还有张世忠,张都督,蓟州还有龚襄,龚侯爷,他们都是大靖名将,最后是什么结果,下面的人还是那些,变的只是吴王殿下,这还不能有对比吗?”
“你在京营九年,你知道以前的神武营是什么样子?可吴王殿下来了之后呢,你好好对比,这些是谁带来的?
是吴王殿下!
吴王殿下能够带领我们打胜仗,能够按时发放俸禄,能够让士兵过上好日子,这样的旷世难寻的皇子,难道不值得下面士兵的追随?”
保善其实在粥棚的时候就知道秦鸣想要表达的意思,把孟胜约出来,第一就是表明自己亲近秦鸣的态度,第二点就是拉近乎,秦鸣看重此人,若是因为自己的提点能够飞黄腾达,他以后也好办事。
一顿饭的功夫,便是对未来的投资,这是他非常愿意干的事情。
见孟胜还在思索,保善也不着急,又让小儿上了一斤酒。
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保兄,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保善点了点头,一副孺子科技的模样,继续道:“殿下在神武营成立这所谓的训导宣传部,就是让士兵知道为何而战,他们是为自己的未来的事业而战,为了他们的家庭财富而战。
而这一切只有吴王殿下能够给他们,所以他们的信仰就是吴王殿下,殿下就是他们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