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有志双手用力拉扯掐住自己的手,想要为自己争取呼吸的空间。
詹乐心面无表情的看着痛苦的翻着白眼的男人,心里没有自己以为的痛快,亦没有往昔回忆起就忍不住的愤恨。
眼前狼狈不堪的男人,涕泗横流,毫无以往狂妄自大,无法无天的样子。
真是可笑,就是这样一个废物,差点毁了自己的人生。
詹乐心丢出一个隔绝声音的阵盘,松开了钳制住詹有志得手。
詹有志抚着脖子,大口呼吸这新鲜的空气。
望向詹乐心的眼神全是恐惧,‘他会杀了他的,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属于筑基期的灵压碾压着他,让他生不出反抗的心。
詹有志滑落在地,嘴里不停的呼救,四肢着地的往门口爬去。
爬过的地方,留下一行不明液体。
詹乐心缓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在他抬头之际,动手挑断了他的脚筋手筋,又在他即将痛呼出口之时,割掉了他的舌头。
詹有志倒地不住的抽搐,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鼻涕混杂着眼泪流入嘴里,又与血液交织在一起流出。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怎么能杀你呢?你可是我亲爱的表哥。”
詹乐心低垂着眼帘,缓缓蹲下,用詹有志的里衣擦拭匕首的血迹。
又开始拿着匕首在他周身游弋,他的视线紧紧跟着匕首的行进方向,直到它停留在丹田的位置。
“呜……嗯……啊……”他张着嘴,含糊不清。
“但是有些事,总是要礼尚往来,你说对吗?”
刀剑狠狠刺下,运起灵力缓缓的搅动。
“啊……”
解决了詹有志,詹乐心又来到詹老爷的院落。
不过詹老爷为人贪生怕死,院落里的防守十分严密,筑基期有两人,还有十位炼气高阶护卫。
他不想将动静闹得太大,引来城防的人。从怀里摸出顾长念给他的几个包裹住奇异色彩的封印球,朝着暗处几个位置扔去。
不消半刻,守卫的人都昏昏沉沉,倒了一片。
詹老爷房内的灯还亮着,显然还没入睡。
突然,眼前投下一片阴影。还不待他反应,就被詹乐心先发制人。
幽紫色的眸子一闪,时间错觉。
詹老爷惊恐的发觉自己的皮肤开始迅速老化干瘪,肩头的黑发变得灰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慌张的在室内寻找镜子,在时间错觉的影响下压根没有察觉到詹乐心的存在,再看到沟壑众深的脸时,颤抖不已。
詹乐心抽出匕首,与对付詹有志如出一辙的流程。
他这个舅舅,最在乎什么,他便毁了什么。
也不想与他多废话,明面上什么都没做的人,才是最肮脏卑鄙之人。
从詹老爷的身上搜出家主令牌,拖着如烂泥一般的詹老爷到了宗祠,逼出他的心尖血,顺利过渡了家主之位。
在其他人发现异样之前,詹乐心快刀斩乱麻的处理好一些事宜。
第二日清晨,正厅外的院落里。
“啊!”
一詹家奴仆发现软到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詹老爷与其子,惊呼出声。
随即看到正厅主位上坐着的詹乐心,只见他手里还转动着家主令牌。
幽深的眸子盯着奴仆,他一个踉跄跪倒在地,“詹,詹……小少爷……”
“去将族老他们都叫来,本家主有事宣布。”
不悲不喜的一句话,吓得奴仆连滚带爬的点头应是。
一刻后,众人齐聚正厅,看着不成人样的两父子,忌惮的盯着主位悠闲之人。
“你们也看见了,现在我是名正言顺的家主。以后詹家我说了算,可懂?”
族中一老人,仗着辈分斥责詹乐心的行为。
詹乐心一挥手,那位族老便被侍卫包围。
这些侍卫早在詹乐心杀鸡儆猴之后,全部归顺于他。
本来詹老爷和詹有志的行事也不怎么得人心,供奉的长老也见势纷纷倒戈,只要有人继续出钱供奉他们,是谁做家主于他们而言都没影响。
族老气急,大声喊道:“詹乐心,你敢!”
掏了掏耳朵,詹乐心漫不经心说道:“您老以为声音大点,我就怕了。怎么着,您是靠着嗓门占着如今的位置。”
“既然没什么用,倒不如早登极乐。我詹乐心,如今还有什么敢不敢的呢?”
边说边走下座位,周围的人退后一步。走至詹老爷两人身旁,一脚踩上,碾了碾。
族老见状,心知他已经是长成的猎鹰,吓得不敢再发一言。
这些人都是当日对他娘落井下石之人,他本不打算放过。
现在想来,让他们一直活在自己的阴影之下才是对他们当初丑恶嘴脸的最佳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