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猛回过头来,看到沈启醒了,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眼镜男也是神都辟雍院的学生,那天正好要出校门办事,碰到沈启等人,本来并不在意,只当作几个找不到学院门的萌新,但却发现沈启的情况有些异常,就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没想到当天晚上看新闻,说是一辆途径开元公园的公交车在国色大桥上出现了重大的交通事故,而且根据网上已经流出的现场短视频,上面竟然有沈启等人的身影,眼镜男判断这个事情应该跟三人有关,赶紧通过各种方式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医院。
这个事情已经在辟雍院中传开了,各种版本都有,但是他觉得应该不是通常意义的交通事故,背后估计有蹊跷,因为之前有过承诺,所以一定要来看看情况。
眼镜男是学医出身,从小对医学感兴趣,选的也是衍理系的专业,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学过,甚至连兽医都有涉猎。
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
“你有从医资格证吗?”沈启好奇的问道。
“没有。”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不是一般的病。我可以帮上忙。”
“….万一把看坏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可以试试。”
“试试?….你以前给谁看过病?”
“人的话,几十个吧,动物的话也有不少。”
“.…..”
沈启已经不想聊下去了,一想到有个兽医经验的人突然闯入想给自己看病,情绪一激动体内就有钻心的疼,他总感觉身前这个眼镜男是准备拿自己当小白鼠,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神秘且变态的野心实验。
这个眼镜男说话的语调很有自信,而这就更让沈启担心了,一般谜之自信的人要么是对自己水平非常了解,要么是对自己水平非常不了解。
一旦看出什么毛病?他一拍屁股不管了,到时候自己找谁去?
“我去叫医生吧。”晁猛听了半天这种没有结果的交谈,也失去耐心了,准备推门而出。
“你是不是现在这里频频出现钻心的疼痛感?”眼镜男也不顾对方对自己的反感,继续问道,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
虽然说的准,但是沈启也不想再接话,便闭上了眼睛。
“你的疾厄宫现在一片淤黑,而且没有减退的迹象。前几天遇到你们的时候,还不是太明显,但现在明显是情况加重了,
医院的医生能够治你正常情况下的病,但是如果是其他原因,我真的可以帮助你。
还记得我给你硬币吗?那个其实是一个小型的感应皿,如果在它附近出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而且会对携带者造成危害,它的颜色就会改变,颜色越深情况越严重。
如果你还留着的话,可以拿出来看看!”眼镜男不依不饶。
沈启沉默片刻,对晁猛指了指自己病床傍边挂着的外衣口袋,晁猛取出一枚跟眼镜男手中一样的已经变的很黑硬币。
这次轮到众人哑口无言了,沈启早就已经忘了此事,从来没有人去拿过这枚硬币。难道真如眼前这个眼镜男所说,自己惹上脏东西了?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前些天的遭遇,被人盯上的感觉让自己觉得胸堵气塞,不由得心里激起一阵波澜,猛烈地咳嗽起来。
晁猛忙上去递水,眼镜男也很关切的赶忙上去帮忙,谁料沈启竟然咳中带血,溅到了上前的两人身上。
“不好意思…..咳咳…”沈启连连摆手,咳嗽加重,现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五脏六腑都快蹦出来了。连连向晁猛摆摆手示意去叫医生,自己想休息休息。
眼镜男见状,担心真的影响病人休息,于是也跟晁猛一同走出了病房。
晁猛见眼镜男衣服上也被溅了几滴咳血也没有抱怨,而且好像真的很关心沈启的病情,便对其印象好了起来,忙说道:“同学,真是对不住,要不你今天先回去吧。这个看病治人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医生。以后回学校还有机会咱们再聊。”
一直愁眉紧锁的眼镜男好像没有听到晁猛的话,答非所问的说道:“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压不住,别说去上学了,他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