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没错,是被人唆使来的,如果我在,我在就好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身体也开始渐渐的变得透明,我觉得我应该醒了,不能再留在冥界了。
抬头,我看着天上的青蟒,累得抬不起头,满地都是他的鲜血,鬼差们纷纷飞向天空,去迎接他。
“妈咪!你的身体,你的身……。”
“我知道,念白我会在人间等着你,我要苏醒了。”
妈咪!
耳边留下念白喊我的声音,我眨眨眼,动了动手指头,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在医院。
吊瓶、针水、氧气。
还有裹了一身的纱布,此时我只想喝水,特别口渴。
我一点点挪动身体,偏向一旁的床柜,那里正好放着一杯水,可惜我的手,扎着针水,四肢被绑成种子,动弹一会。
都感觉伤口在裂开,谁来,谁来喂我一口水啊。
我嘴唇干涩的起皮,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钟表,中午十二点,恰好是护士医生吃饭时间。
能醒来,还躺在医院里,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至少证明我还活着,乡亲们没有放弃我。
我看到头顶那颗红色的按钮,离我只有二十厘米左右,但是却那么遥远,我起身挪动屁股,上前驱着拱着腰,就是凑不到按钮。
差一点,差一点,就一点点。
吐出舌头试试,红色按钮亮起闪灯,嘀嘟嘀嘟。
我听见门外,急促的奔跑声,向我赶来。
看到护士的那一刻,我高兴极了,仿佛看到希望一样。
“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不适,许初七,你真是命大,枪弹打在神经上,还有大动脉处,一连五发都还活着,真是奇迹!”
“口渴,我睡了多久?谁照顾的我?”
护士,一点点解开我的绷带,看到我光滑细腻的肌肤,以及结疤的伤口,惊讶的掏出手机叫医生。
每过一会儿,整个医院闲着的医生护士都来了,纷纷都赞扬我的幸运,然后用勺子一勺,接一勺喂我。
其中一个护士告诉我们,照顾我的人回去了,听说家中出了什么事。
是一位将近四十岁左右的大婶,每天没事都会抱着一枚白色的蛋来看我,只是最近几天,几乎都没看到那枚蛋。
那人,就是张嫂。
水杯里的水,都是冷的,估计接了很久放着。
这小六一回去,估摸着是去找孩子的,还会回来的。
我没死,就证明张嫂一开始是想我死,可是后来犹豫了,几番尝试放弃了,将希望寄托在白蛇身上。
“我可以出院了吗?既然伤口都好了。”
“许小姐,当然可以,但是必须让你的亲属,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我哽住,简单的吐出一句,我家人早都死了。
他们纷纷摇头,表示不信,因为每天都会有下塘村的村民来看我,让我安心养病,钱的事已经解决了。
安心,怎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