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军爷,我我我,我这不知道啊,我常年卧病在床,前些日子才有好转,这就想搞点小买卖,补贴家用,军爷,这买卖我不做了,我这就回去。”顾有田连忙拉起鸡公车,就要往回走。
伪军见财路来了,哪里会让顾有田走,将其一脚踹翻。
也许是正值扫荡,伪军也提高了警惕性,他解开了其他几个袋子,把手伸了进去搅了搅,发现袋子里除了面粉,没有藏匿其他物品,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面粉里面都掺了啥,怎么味道有点怪怪的。”
“军爷,这不是还在闹春荒嘛,北边的人有得吃就不错了,我就往里面掺了不少树根屑,你看那些小疙瘩的就是,真是不值钱的玩意。”
“不值钱?不值钱也要扣下来,皇军规定,所有往山里运的粮食统统扣押,你识相的就赶紧走,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伪军拉着鸡公车就要往里走,顾有田急忙起身和这伪军争执起来。
闸门口的争吵声很快就吸引了正在吃饭的鬼子和伪军,走来了几人,了解事情的经过后,也不由分说的过来就是一脚,将顾有田踹翻在地。
然后拉着鸡公车就往里走,顾有田连忙起身,他跪在地上趴着往前追,“军爷军爷,使不得啊,我的本钱全砸里面了,你们拿走了,我就得饿死了,军爷军爷,我我,我花钱赎可成?”
“花钱赎?”走在最前面的那伪军头子乐了,这不是给自己送钱嘛。
他停了下来,挥了挥手,让顾有田爬了过来。
“你准备花多少钱赎啊?”
顾有田爬到鸡公车旁,手抓着车把的前方,在那下面有一条细线,他将手指头插进一个线圈里,“军爷,我出门带的钱都买粮食了,现在身上就只有一个子,你看,能不能先赊着。”
“操你妈,一个子,你打发叫花子啊,赶紧他妈的滚,不然我现在就毙了你。”伪军头子被这话气疯了,他又是一脚,重重的踹在了顾有田身上,将他踹翻了几个跟头。
一挥手,旁边的一个伪军连忙抬起鸡公车往炮楼下面的走,这粮食给鬼子过目后,就能归伪军来处置。
顾有田躺在地上,抬着头,看着鸡公车向鬼子走去,鸡公车的下面有一块小炸弹,引信已经被他拉掉了,麻袋里的炸药马上就要爆炸了。
他脸上没有即将死去的痛苦,而是满面笑容,在心里默念着时间。
大约五秒后,顾有田仰天躺地,大喊一声,“中国共产党万岁!”
随即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
爆炸时产生的闪光火球只有一瞬间,黑烟和人眼可见的气浪以极高的速度向外扩散。
巨大爆炸带来的声响,让几百米外埋伏的众人心头一震,四十公斤的炸弹爆炸,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鬼子的重炮也没这么厉害。
那强大视觉冲击和听觉冲击带来的震撼,他们毕生难忘。
处于爆炸中心的伪军很幸福,他们在一瞬间就死了,被炸的粉身碎骨,体会不到接下来的痛苦。
离得有点的远的鬼子也没逃脱,即使你训练再优秀,即使你枪法再精准,在爆炸的气浪波及过来后,身体的各处内脏严重受损,不少人当场丧命,没死的也差不多了,极其严重的内外伤,现在这条件谁来救治?
只能眼睁睁的在痛苦中死去。
碉堡里和炮楼里的鬼子伪军倒没什么伤亡,有几层墙壁阻挡,消减了很多冲击波,他们只感觉到剧烈的震动,和那能震破耳膜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