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鬼子提着一个铁桶,跑上了楼顶,划燃了一根火柴后丢进了桶里,里面的助燃物瞬间就被引燃,产生了剧烈的燃烧,很快铁桶下面的木柴也被引燃,顶部的发烟剂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浓浓的烟雾,在热气的作用下,向上飘散。
一道粗壮浑厚的黑烟在炮楼上形成,十分醒目,就算站在十几里外也能看见。
鬼子小队长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慌乱中让部下干了件蠢事,这么醒目的信号,是个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土八路会不会要跑?
“鬼子叫救兵了,我们没有剪电话线啊,这群鬼子怎么还用这种方式报信?”赵长发有点不解,这鬼子指挥官是傻子吗?
“管他的,赶紧派人去把电话线剪断了,不然鬼子看我们没撤,会察觉到我们有后手的。”
指导员赵长发听后连忙掏出两个小棋子,向着后面的人打旗语,在后面的二营指挥部看到后,立即就分出了半个班的士兵,朝着后方跑去。
五人一站起身来,鬼子就注意到了,几挺机枪调转枪口,朝着这边射来。
但距离有点远,而且战士们也不是傻乎乎的直线跑,不规则的之字形轨迹让子弹频频落空。
“他们要跑了,拦住他们,不要放跑了!”小队长见有土八路在后撤,以为是对方溃败。
王恒打掉了掷弹筒后,将榴弹的出膛速度调到了最大,这样他在两百多米对着炮楼打炮时,榴弹就有一条较为平直的抛物线,在撞上炮楼时就不再是头朝下。
掷弹筒的这个特性让它能在近距离时,充当直射火炮,除了射程近以外,各方面都超过六零迫击炮。
鬼子的机枪火力很猛,架在射击孔上频频射击,也不换位置。
王恒将虚拟炮线对着一个射击孔打了一发榴弹过去。
榴弹倾斜向下飞行,精准的打在了射击孔的下沿斜面上,一声爆炸后,少量的弹片从孔洞的空隙处飞了进来。
这些碎片扎进了机枪手的身体里,距离这么近,本该造成更大威力的冲击波被洞口的砖块挡住了不少,钻进来的气浪只将其掀翻在地。
两个机枪手倒在地上,没有立即死去,他们的脸上满是伤口,眼睛被扎瞎,鼻子被炸得失灵,连嘴巴也无法动弹,剧烈的疼痛让他们无法喊出叫声。
有一个鬼子的脖子被一块弹片划开,那里正好是一根大血管,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呼吸得越急促,血流得越急,罪恶的血液在地上流淌,没留出多远就被粗木做的地板吸了进去。
机枪组里没有被波及到的鬼子,连忙掏出急救箱,打开止血用的绷带,将这鬼子脖子上的伤口包住,但为时已晚,血流得太多,这鬼子抽搐了一会后就不动了,歪着头看着给他包扎的鬼子,睁着大大的眼睛被弹片扎穿,被血液染红的眼珠比恐怖片宣传海报还恐怖。
“啊~”那鬼子被吓的丢下了手里的绷带。
另一个机枪手才刚接过机枪,射击了几发子弹后,又是一枚榴弹击中了射击孔的外沿,也被掀翻在地,这次他足够幸运,没有承受痛苦,当即毙命,脸上的伤口极其恐怖,皮肉炸裂。
眼前的惨景让给鬼友包扎的那鬼子彻底失了魂,他双手抱头,蜷缩在角落里,不敢举起机枪继续射击,残酷的战争摧残着他的意志,来自同僚的欺压一次又一次的暴击他的信仰。
他想要投降了。
王恒见这个射击孔再也没有子弹出来,连忙上了一枚榴弹,瞄向了另一个射击孔。
这招在打劣绅的炮楼时他就用过,这也是他敢在不带迫击炮的前提下,来打鬼子炮楼的原因。
鬼子的机枪在小队长歇斯底里的吼声中,继续保持着射击,一具轻机枪的哑火并没有引起他们注意。
王恒如法炮制,又将另一挺轻机枪打哑了火,这次花了三枚榴弹,因为其中有一枚触发了凌空爆炸,这被动技能的判定条件是弹着点的上方三米,并不一定是地面上三米,也许是系统没学过语文,不懂中国话的内涵。
五名战士在王恒炮火的掩护下,顺利的跑出了火力范围,鬼子的电话线不是架空的,而是埋在了地下,具体路线他们也知道,就沿着道路边埋的,很好找,昨天晚上侦察兵就将其挖了出来,盖了几把土后做了标记。
战士们跑路两分钟后就找到了,趴拉出来将其剪断,鬼子的炮楼和县城之间的通信已经中断。
榴弹频繁的爆炸声引起了小队的警觉,他在炮楼里上蹿下跳,发现了被炸死的机枪手,还不止一个,而是整整六个。
他看到一个蹲在地上的鬼子,气得用脚去踹他,“混蛋,懦夫,赶紧站起来继续射击,不然我现在就劈了你。”
他抽出了自己的军刀,架在这鬼子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