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本已被捕的罪犯在被探视的时候溶解,这件事足以引起枫丹主流社会的轩然大波,更何况还是与少女连环失踪案有关。
许多人都关注着这件事。
在考威尔溶解的同时,又有了新的发现。
一名叫做沃恩的警卫员拿着一个行李箱来到了那维莱特的身边。
打开一看,其中赫然放着还未曾使用过的原始胎海之水。
“这是林尼先生的行李箱?”那维莱特深深看了沃恩一眼。
沃恩点了点头:“因为考威尔毕竟是林尼魔术团的一员,所以我们觉得,林尼魔术团中的所有人都有必要接受盘查,行李也需要检查,然后…”
“然后,你们就在他的行李箱中发现了这个?”那维莱特眉头微蹙,他根本不相信林尼会和少女失踪案扯上关系,但是物证都在这里了…
“不好了,那维莱特大人!”远处,慌慌张张的警卫快步跑了过来。
那维莱特本就有些心烦,听到这个慌张的声音,直觉告诉他,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好在因为表演结束,现在整个歌剧院进入了对考威尔事件的调查阶段,人员已经疏散完毕,否则这一嗓子多半又要引起舆情了。
那维莱特深吸一口气,然后提起精神:“发生什么事了?”
“考威尔,被灭口了。”警卫员一语惊人,芙宁娜与萨菲尔都惊了。
罗莎琳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现在坐在了原本那维莱特坐的位置上,和荧在一块。
荧的眉头皱起,考威尔是重要的人证,也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突破口,居然被灭口了?
看样子这潭水,有点出人意料的深了。
“犯人在临死前,说出了他的同伙。”两名警卫员带着林尼走了过来,并且对其进行了指认,“林尼先生,是考威尔笔记中的同伙。”
“简直荒谬。”萨菲尔眉头紧锁,这样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完全是不把他们愚人众放在眼里了。
那维莱特沉默了,从主观角度来看,他绝不相信林尼会是犯人,但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
案情再一次变得扑朔迷离,真凶正在逃窜…
“既然如此,林尼先生,现在,只能委屈你,接受关押,待日后进行审判了。”那维莱特长叹一口气,相信与否是一回事,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既然是嫌疑人,自然是需要接受调查的。
林尼虽然很震惊,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选择配合。
萨菲尔在高处眼看着林尼被带走,心中有了成算。
真凶是铁了心打算把屎盆子往愚人众的头上扣,那人以为自己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但那个人有一件事没有搞清楚,那就是愚人众,从来都不是乖乖按照规矩行事的一群人。
夜晚,等芙宁娜睡着后,那维莱特的办公室终于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早就听闻萨菲尔小姐回到了枫丹,没想到时至今日,你才抽出了时间来找我。”坐在办公桌的后方,那维莱特头也不抬道。
萨菲尔从正门进入,坐在了那维莱特的面前:“我不是来和你客套的,那维莱特,你知道我这次过来的目的。”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目的,不妨把话说清楚一些。”停下手头的事务,那维莱特抬眸看向了对面的萨菲尔,眼中看不出情绪。
萨菲尔冷眼看着装傻的那维莱特,轻笑一声:“听说我的弟弟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来看看是怎么个事。这其中,是不是存在着污蔑与构陷。”
“污蔑…构陷…”那维莱特心里苦笑,这家伙一出面,两句话就给这事儿定了性,还好这是在他的办公室里,要是在公开审理的时候来这么一出,配上她这嚣张跋扈的样子。
很难说,究竟谁才是法外狂徒。
虽然萨菲尔本就是法外狂徒。
萨菲尔理所当然道:“怎么?觉得我太武断了?我是林尼的姐姐,他受了委屈,我肯定会出现啊,长姐如母嘛,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我们壁炉之家讲道理的时候,我可以是那个最讲道理的,但如果有人不和我们讲道理,那我肯定是最不讲道理的那个。”
“萨菲尔小姐,我从未说过我怀疑林尼先生的清白。但是,你应该很清楚,在办案的时候,办案人员个人的主观倾向不能对案情有任何的帮助。
现在林尼先生处境很尴尬,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愿意相信他是无辜的,但证据却都指向了他。”那维莱特感觉再让萨菲尔说下去,这枫丹廷都要变成贼窝了,赶紧打断道。
萨菲尔微微蹙眉:“证据?什么证据?一个死人临终的污蔑,和不知道谁塞进他行李箱的几瓶水,这就是证据了?”
“那是原始胎海之水,绝对的危险品。”那维莱特有些无奈,强调道。
萨菲尔翘起二郎腿:“什么危险品,那玩意儿我一口全干了都不带喘气的。”
听了这话,那维莱特干脆别过脸去不跟她争辩,萨菲尔已经进入不讲道理模式了,说再多也是徒劳。
她又不是枫丹人,让她去原始胎海里游一圈都没事,说这些完全是徒劳。
回头把她逼急了,真把那几瓶水喝了,再来一句那就是几瓶矿泉水,证据全没了,然后再说人证不可靠,来一出疑罪从无,林尼就能被直接释放了。
这手段确实干净利落,但…这合法吗?这是销毁证据,能合法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