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玄无留了封书信,燕破岳二人便洒脱的往东北去了。
裴氏兄妹日夜兼程,累得他二人也是披星戴月。一个月后,终于抵达北梁东部边关——赤峰郡。
远远目送十三兄妹进了军营,燕破岳二人不便再跟,在城中附近寻了间客栈住下。
“先歇息。”燕破岳道,“三更时分再入营探个究竟。”
两人用了晚膳,凌寒回房沐浴更衣,埋头补眠。一觉醒来,已是精力充沛。她看了看天色,正欲起身至隔壁房间唤醒燕破岳,却听身后那人含笑道:“睡饱了没?”
她笑着回头,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嗯,咱们动身吧?”
燕破岳与她隔得极近,鼻尖挨着她的鼻尖,眼神又暗了几分:“刚刚二更天……”手已探入她的长袍,沿起伏滑腻的曲线,开始热切的抚摸。
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凌寒嘤咛一声:“阿燕……”
两人初尝禁果,却禁/欲了足足大半年。燕破岳早谋划着下山之后要“抓紧练功”,可无奈裴十三那小子每日就睡两个时辰,累得兄弟他跑马紧随,对凌寒无从下手。
一会儿便要夜探军营,谁知还会不会有其他风波?燕破岳哪里还会放过这个机会。
悄无声息抽掉她的腰带,褪下长袍,他的喉咙便似被人堵住。眼前的娇躯每一寸清软似雪,每一寸都叫他爱不释手。
凌寒的身子本就是阎怀敏从小精心保养、为了满足男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而存在。纤细的身子已足够成熟,也足够青涩柔弱,再加上苍白精致的小脸、氤氲迷蒙的双眼、柔弱清甜的声线,轻而易举便能将男人的勾引,让人情不自禁想要粗暴的占有一番。
燕破岳虽敬她爱她,却也是个正常男子。此刻见她薄红着脸颊,微喘着、双眸晶亮着,紧张的等待他的享用。他不由得也是胸膛滚烫,很有狠狠肆虐一回的冲动。
但她眼中浓厚的爱意,安抚了他略微焦躁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亲近,反而就着烛火,垂眸望着她。凌寒面颊通红,被他幽暗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看什么……”凌寒抬手想要捂住自己。燕破岳眼中笑意更深,怕她受凉,用被子挡住她的上半身。
凌寒顿时又羞涩又刺激。被子在她身上堆得高高的,叫她看不清他的动作。
半个时辰后,燕破岳意犹未尽的伏在她身上。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肩头,晕开小小的水渍。而她全身酥软,心满意足。
燕破岳长指在她发间萦绕,时不时送到鼻下闻一闻馨香。可他岂是安分的人,明明说好两人休息一会便动身,他却时不时的乱动。凌寒愤怒而娇弱的抗议:“不是说好休息的嘛!”
“娘子,你相公我现下可是大邺第一高手。”
凌寒咬牙切齿:“那又如何?”
“精力过人。”
“你去死!”
三更天已过,燕破岳牵着凌寒的手跃下客栈后巷,凌寒脸还红着,走路时甚至还并拢腿,总觉得不自在。燕破岳自然心怀畅快,时不时低头亲上一亲。从客栈到军营短短一段路,两大绝世高手亲亲热热,走了足足一炷香时间,哪有半点夜探重兵驻守大营的紧张,倒像是来谈情说爱的。
一入军营,两人便察觉出异样。
大半夜里,军营里却灯火通明,许多士兵快速跑动集结,明显是出了事。
燕破岳早打晕了两名士兵,二人换上北梁军装,也随着人潮往火光明亮处跑去。
“蛮人!唐将军设的陷阱抓住了几只蛮人!”有人喊道,“快去看!”
两人对望一眼,燕破岳目露喜意。凌寒知他心意——可以同时看到名将同蛮人了。
凌寒也冲他笑。戎装扮相的她,意外的比女装还要青嫩诱人几分。燕破岳一时竟移不开目光,忽的抓起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口。几步远处,另一名士兵看得分明,眼神顿时变得古怪,摇了摇头快步走了。
燕破岳低笑出声,索性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凌寒揍了他一拳,警告他不许再造次。
两人自当日在蓝伽城情定,不是要掩饰容貌,就是躲避追杀,受制于人颠沛流离。如今武艺大成,出入万军把守之地,亦是随心所欲。凌寒虽不许他再亲近,心中亦是从未有过的闲适放松。只觉得快意人生,莫过于此。
前方许多人举着火把,围成个拥挤的大圈。燕破岳二人跃到练武场旁一棵大树上,竟未惊动任何人。
两人朝下方一看,只见练武场正中,一名白衣青年负手而立,约莫二十七八年纪,相貌儒俊,神色沉肃,只是脸色隐隐透着青白,显然体质虚弱。十三和妹妹裴雪都站在他身后。
“将军,如何处置蛮人?”有人高声问。
凌寒二人便知,这白衣青年正是北梁第一名将——裴苏。
没想到他是个病秧子。
士兵提到蛮人,他们这才望见隔着半丈远的地上,有三个巨大的麻布袋,里面有什么在剧烈的蠕动着。凌寒一把抓住燕破岳的胳膊,燕破岳自然毫无惧意,将她搂进怀里,看得颇有兴致。
“打开看看。”裴苏沉声道。
有士兵举起长钩,挑开了布袋的口子,又拿长刀,划开了布袋,赫然露出三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魁梧大汉。
凌寒目瞪口呆——只见那三人长发披散、肌肉纠结,光是背影,都甚为可怖。可更要命的是,深秋寒日,他们居然赤着上身。且□只挂了一小块兽皮!大半个雄壮而黝黑的……都露在外头,甚至隐隐可见……
凌寒刚望了一眼,眼睛已被一只大手遮住。
“亏了亏了。”燕破岳在她头顶低声道。
凌寒失笑,一把拉下他的手:“正经点!”
“蛮族,你们不在深山部落呆着,为何扰我北梁边境?”裴苏朗声道。
“啊……呀……啊……”那几个蛮人张了张嘴,发出极其嘶哑难听的声音。
“哑巴?”裴苏蹙眉,忽的扶住胸口,咳嗽两声,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