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一句很在理的话，而道理通常是万物通用的，这里能用的话其他的地方也可以用，因此，可以得知，蝙蝠死了也是不会重生的。

当它看到那狼藉一地的尸体的时候，想来一定是觉得很绝望的吧？

老兔子在大树前面停住脚步，看着月亮，忽然笑了起来，低声道：“因果因果，这世界，有因就有果，可是到什么地方会结束呢？”

……

……

天色渐渐亮起的时候，李元啸疲惫的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又是一个夜晚过去，他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行凶者。也许，那个行凶者今天没有出来作祟？他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是他心里没底，觉得有点慌乱。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接到了电话，电话那边的语气有些沉重。

“队长，又一具干尸。”

“知道了。”

李元啸把手里的报纸揉吧揉吧，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脸色阴沉的难看，蹲在马路牙子上，点了根烟，一口就抽了一大半，两口就吸到了烟屁股的位置。紧接着，他又点燃了一根，这一次速度放慢。

“难道老子真的要改名叫做啸元李？”男人低声嘀咕。

显然，昨天夜里，又是一个白费力气的夜晚，行凶者藏的实在是太深了，而且炮城太大了，对方又不是傻的，绝不会自己撞上来，还会有意识的避开自己这些人，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可以说，就算是耗费一辈子的时间，都不一定能抓的住那家伙。

“回去还得挨骂，白天又不能睡觉了，希望晚上别是个满月吧。”李元啸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鞋底碾压几下，确认烟火已经被踩灭了之后，便朝着警察局的方向缓缓走去。

路过的行人无意中看到了他的脸，顿时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转移视线，匆匆走开，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李元啸，顿了顿脚步，摸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想看看自己的脸上到底有什么，竟然能把路过的行人给吓成这个样子。

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是一张苍白的中年男人的脸，有些沧桑，岁月在这张胶原蛋白并不丰厚的脸上留下了许多痕迹，尽管还不深刻。而最令人恐惧的，是一双猩红的眼睛，红眼白黑眼珠，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靠！”李元啸骂了一声，恨恨道：“都熬成了这一副鬼样子了！这工作是卖命啊！”

一想到接下来回去之后还要被上层一顿好骂，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自己对这个案子竟然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对于自己的职业生涯来说，已经是重大失误了。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这工作是一个看结果的工作，过程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而如果没有结果的话，就说明，你无能。而这个位子可不是给无能的人准备的。

不知不觉之间，一点负面情绪在他的心里扎根，开始缓缓的发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点根苗，会成长成参天的大树，遮天蔽日，也遮蔽这颗心。

到那个时候，李元啸，也许就真的不是李元啸了。